去。
“爸爸?怎麼會這樣子?”
她顫著手將全身是血的父親給扶起。
有人侵入嗎?
為什麼警報器沒有發揮功用?
“爸爸?爸爸!不——”
路憶遙用力將父親緊緊擁在懷中,悲愴地痛哭失聲。
“睜開眼!不要放我一個人,爸爸……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嗚嗚嗚……”
“對了,藍風!”
片刻,路憶遙終於稍稍冷靜,想起藍風還在樓上。
“也許他現在有危險……”
她將父親輕輕放下,然後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打算上樓去找藍風。
但她卻在這時,聽見庭院內隱約傳來的細微聲響,她因而繞過長廊,來到大門口。
走至庭院,她發現藍風正和幾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那,不知道在做些什麼,於是她悄悄地走近,隱身在大樹旁,然後,她聽見了驚人的內容——
“我再問你一次,為什麼要殺了路祥?是誰派你來的,說!”藍道夫銳眼發出寒光,瞪視著跪在地上的殺手。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收人家的錢做事而已。”跪在地上的男人急忙回道,神情驚恐不已。
“藍道夫,別再跟他耗下去。”一旁的黑嚴司出聲,不耐的口吻顯示他已經沒耐心再問下去了。
“不、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知道……”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斷求饒。
“放了你?剛才路祥請你放了他的時候,你還不是狠心地殺了他?”藍道夫咬著牙問。
跪在地上的男人,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眼前這三個男人看來都不好惹,光是一個人就能單手將他給制伏,要殺了他更是輕而易舉。
“我看還是用我的解剖刀咻的一聲,把他的胸膛給劃開,把他的腸子給拿出來,切成好幾段。”
一旁的顧天祈從身上摸出手術刀,一步步靠近嚇得不斷顫抖的男人。
“嘿嘿嘿!等他的血都流光以後,我再把他的心臟給拿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這麼狠心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真殘忍。”
“不要!我求求你……我說、我說,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們。”終於,跪在地上的男人受不了了,害怕地大叫。
“算你識相。”顧天祈放下手上的刀,身子往後退去。“早說不就好了嗎?”
“黑市內有風聲,只要能得到路家新發明出來的毒,就能得到一千萬美金,我原本只是想進去裡頭偷,可是那老人卻突然出現,要阻止我進去……我、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我是一時嚇到了,才、才失手殺了他。”
男人緊張地解釋,他是真的不想殺那老人,只是他太不識相。
“我、我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們了,能不能放我走?”跪在地上的男人見三人都沉默,急得又出聲問,語氣中帶著哀求。
“放你走?我們何時說過要放你走來著?”得到想要的答案了,顧天祈面露笑容,又拿起刀子在男人面前晃動。
“你、你們……”男人佈滿恐懼的雙眼睜得大大的。
“放心,我會讓你一點也不感到痛苦,我保證。”顧天祈向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他迅速出手——
那男人沒幾秒鐘就馬上斷氣了。
“看吧!真的一點也不痛苦。”
顧天祈咧嘴大笑,欣賞著自己的得意之作。
接著,他收起了刀子,轉身看著藍道夫。
“藍道夫,現在呢?”
“把遙遙帶離這裡。”
他不能讓遙遙看到她父親的死狀,他更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父親已經死了的事,否則難保她不會崩潰、自責。
“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幫你救那女人,別忘了你的任務是蒂維娜。”黑嚴司不屑地輕哼一聲,口氣不善地提醒。
“我也認同黑嚴司的話。藍道夫,你這次不對勁哦!我從沒看過你這麼在乎一個女人。”顧天祈打量著抿著唇、不發一語的藍道夫,挑著眉調侃道:“你該不會愛上那女人了吧?”
“顧天祈,這不關你的事。”藍風神色僵硬地回道。
“不會吧!藍道夫,你難道忘了自己的身分?”顧天祈睜大雙眼,知道事態嚴重了。
向來冷漠,總與人保持距離的藍道夫,竟然真的愛上一個女人,而且那女人還是任務物件。
藍道夫撇過頭,抿著唇不發一語。
“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