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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曹魏朝庭為之動盪不已。

接連十幾天,在朝堂上以陳群為首的諸大臣紛紛上書,簡直是直接斥現曹睿,為何要做出這等骨肉相聯絡殘之事,下氏太皇太后一日三哭,向孫子要自己的兒子,而郭太后正與瑛睿冷戰,此時雖未落井下石,但暗中收納力量以為已用的事卻也做得不少。曹睿滿肚子火氣無處發散,竟把辛辛苦苦從青州趕回來的曹肇連打三十鞭,削去官職,發到鉛雀臺守大門去了。曹肇也只能自認倒黴,誰讓自己晚到一步,沒有見到那些人呢?可是,他自認沒有走露風聲,這訊息是誰傳出去的呢?而且,曹植生死自己也吃不準,但為什麼大魏國都在傳說他逃走了。而且傳說的有鼻子有眼睛,一個個彷彿親見。

後數日,魏帝詔陳群談論國事,人皆不知群臣所言為何,而陳群也並不洩漏半字。只發覺這位三朝老臣似乎更加沉默了。

玄武池畔。

此時天氣已冷,水面結了一層薄冰。近南岸的地方冰層已厚,漸可立足,冰也變成淡青色,北面卻還波光豔練,陽光下閃動著細碎地萬點浮金。玄武池是武帝曹操專門開鑿出來訓練水軍。以便南征而用的,可惜,這北方人工挖出的池子,再大也無法模擬出萬里長江波湧如山,波落如雪,煙波浩渺,橫貫天際的境界,自然在這個池子裡練出的水兵。也無法敵住江南那些自幼生長在水邊地魚蛇一樣狡猾,間龍一樣兇殘的敵人。那場大戰之後,這個池子就慢慢荒廢,變成了一處園林,一個遊玩的場所。

陳群此時坐在池北。面對著午時的太陽,雙目微合,似閉非閉,有如睡著了一般,只緊皺的眉頭,證明著他在仔細的思索著什麼,過了片刻,腳步聲響起,陳群並不回頭,叫道:“伯儒。”

身後來地,正是尚書令陳群大人的副手,尚書僕射衛覬衛伯儒,衛覬是河東人,在少年時就積學有所成就,因有才學被世人所稱許,魏太祖曹操徵召他為司空掾屬官,曹操被封為魏王后,任衛覬為侍中,他和王粲共同制定各種制度。曹丕繼位後,他轉任尚書僕射,作為陳群的副手,與司馬懿官職相同。衛覬為人穩重,謹慎小心,深得曹家三代人重視,他又是當代書法大家,諸體皆善,與鍾繇並稱“鍾,衛”,曹魏無論頌行天下地詔旨書函,無不出於他的手筆。

衛覬走到陳群旁,也坐了下來,兩人在官司場上雖有職務高低之別,在私上裡,相處只如朋友。

衛覬叫陳郡的字道:“長文史,你也不畏寒,居然在此地相邀。”

陳群嘆道:“天地皆冷,身心亦冷,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衛覬看看陳群,忽然展顏一笑:“長文兄,你今日話語,為何頹唐如許?”

“難道不是麼?今日大魏,西有強漢,南有頑吳,內憂外患,風雨交併,處此池之畔,遙想當年武帝飲馬長江,橫槊賦詩,前塵舊事,只如夢寐,豈不令人感傷?”

衛覬慚了片刻,道:“長文兄,你這些話只可在私不言講,若到朝堂之上,只怕為陛下不喜。”

“是啊,陛下不喜,陛下喜歡明珠定玉,喜歡庭臺樓閣,我到哪裡給他找去?他年紀小,本領差,也就罷了,誰的本領也不是天生的,學就是了。可是陛下怎麼樣?御極以來,上疏遠太后,下別離群臣,自己關在房中,閉門造車,暗下決斷。讓荊州的是他,棄幷州的是他,前些時悄沒聲的讓人去殺東阿王的還是他,我真不知他是怎麼想地。老弟啊,這些日子我一直氣苦,卻沒有人可以說,把我憋壞了。若這樣下去,我大魏天下,還能保得住麼?”

衛覬嚇得面色發白:“大人,您這是怎麼了,陛下雖然年青,但是天性仁厚,當年連母鹿都捨不得射,當時我們都親眼所見,如今……如今,這個,陛下雖然舉止略有失當,但他卻也是為大魏著想,大人何以如此悲觀?”

陳群長嘆一聲:“那時陛下年青,人是會變的……或許我是老了,好多世事我都看不懂了,陛下,或許陛下當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但是,我……罷了,我過些天,向陛下辭職回鄉。”

“長文兄,你這樣做又是何苦,陛下年幼,你我相勸便是,雖然陛下暗殺東阿王的舉動有失王者之風,但兄長也不用如此做吧。”

陳群苦笑:“伯儒,你有所不知,不是我不能容陛下,實是陛下亦不能容我了。前日。我獨自覲見陛下,打算將心中之話和盤托出,哪知道,未說幾句,陛下便說我心向東阿王,非是純臣。又說我先時曾隨劉備,渭南又被季漢所擒,有什麼資格來龍去脈管此事。賢弟,先帝定下四名託孤之臣,司馬懿在宛城引軍。名雖魏臣,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