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要有分寸,要有證據,要把一切都清清楚楚的說出來。可是話才說完,就見夏侯霸眼睛一翻,竟然暈倒了。曹真又著急又心疼,著醫官進行調理,又封鎖訊息,只怕生出軍變,陛下還年輕,威望不足,百官尚在觀望之中,季漢如日中天,攻勢凌厲,先取長安,再下河東,眼下又奪走了洛陽,大魏壁江山已失,無數精兵勇將戰死。若此時司馬懿再反,那當真定天亡大魏了。
可是,眼下卻只得等夏侯霸甦醒。夏侯霸其實沒有什麼病,他只是太過虛弱了,連餓帶累,又傷又病,又以為曹真不肯相信他,這才一怒昏迷。他直暈了三個多時辰才醒轉,餵了些肉糜,精神略有恢復。人報曹真,曹真來看他。夏侯霸精神略平定了些,叫道:“大將軍。”
曹真揮手讓從人都下去,卻將心復謀臣桓範請來,桓範是沛國要(今淮北市)人,有文才,建安未入丞相府,與王象等共撰《皇覽》。眼下在曹真手下任徵虜將軍,自來有智*稱。
曹真點頭對夏侯霸道:“好些了麼?你不是被季漢擒了麼?怎麼逃回來的?”
夏侯霸嘆道:“一言難盡。大將軍。桓先生,當日未將從大將軍麾下被調到司馬懿手下,一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我想,無論如何。司馬懿被任命為都督,主管眾軍。我自然努力作戰,不可負了陛下地重託,不可給大將軍丟了顏面。”他看看曹真,見曹真在用心的聽著,面色平和,顯然自己的話甚得大將軍之心,於是繼續說下去。“可是哪裡想到。司馬懿一間孤行,不從人言,弄機作巧,把我大魏數萬將軍任意操弄。我都要不得攻過黃河了,他卻下令退兵,一仗未打,便遠遠逃走開,白白將數郡之地讓給季漢。我從軍數十年,從沒打過這樣的仗。他是主帥,讓也就讓了,回到幷州也就是了。畢竟我們實力未損,可是,他卻又要反擊。說起來,他一擊擊敗軻比能,也算了不起,可是他轉而又去攻擊劉禪。在旁人那裡,簡直無法完成的任務,在他手中竟然輕而易舉。”
“這說明司馬懿的確有本事啊?”曹真奇怪夏侯霸怎麼反替司馬懿說話。
卻聽夏侯霸道:“我也覺得他本領高強,結果他攻到季漢皇帝地城池了,城中只有幾千人馬,大將軍你知道,自來羽林軍只是擺樣子地,何況沙陵城不高,池不深,兵不多,將不勇,四面環攻,他居然不連續攻城,他以巨石兩面封住谷口,我叫天不應,我叫地不靈,被他當成了棄子,為李嚴抓到,受盡屈辱。我想,為了大魏,受再多苦也值得,反正李嚴被圍在谷中,沒吃沒喝,也多活不了幾天……可是,這必勝之局,卻突然破了,被他重偉的……居然闖圍而出,司馬懿居然丟下我逃走了!大將軍,我那時居然不怪他,以為這是兩軍交戰,根本就沒想到他這是為奪我大魏江山,排除異已的作法!”
曹真聽著夏侯霸的話,他說來說去都只是一面之詞的怨恨,居然表面上看有些道理,但其實完全可以用將帥不和,角度不同來解釋,根本沒有力度,就以此說司馬懿降敵,卻還差得遠,但聽到排除異已一句,卻不由心中一動,司馬懿其人,對自己的實力是相當看重的,只要他管轄的事情,就要他自己說了算,而也正是因此,曹真對他更大放心。
“你如何說他是奪我大魏江山,排除異已?”
“大將軍,渭南之戰,我們沒有看清司馬懿,雖然陛下大敗,而他自己一部未有任何損失,但陛下沒懷疑他,其後河東之戰他沒有參加,北疆之戰,是把我放進了套子,他逃走了,我也沒有懷疑他,而最明顯地就是洛陽之戰,大將軍是否知道,他幾天丟地洛陽?”
“不是打了幾個月麼?”
“幾個月,這是他放的虛信兒,我在陣前,有什麼不知道的。孃的,這幾個月,諸葛亮根本就是圍而不攻,也不知他和司馬這懿有什麼默契,真到前兩天,諸葛亮把司馬昭放入城中。”
“司馬昭?他還活著,不是傳說他死了麼?”
“那是司馬家的詭話,我就和司馬昭關在一起,他活得好好的,而且,隆了季漢!諸葛亮派他進城送了個信兒,送完之後,大將軍,你相信麼?有您在這裡的力的牽制,拉住季漢最強大的張飛地人馬,而您的手下郭淮又堵住了趙雲和龐德的精兵,在洛陽,只有諸葛亮的一支人馬,可結果呢?季漢攻打天下第一堅城地洛陽,只用了不到五天!大將軍。您知道司馬懿的本領,差不多的兵力,他會只守這麼幾天麼?若說司馬懿與季漢沒有勾結,只怕天下人沒人能夠相信!”
“此話當真?”
“絕無半字虛言。”
“那郭準部豈不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