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不赦的罪人!”
丁奉沉吟半響,搖頭道:“徐大哥,陸伯言觀象臺非那等不知輕重之人,我相信他不會做對不起大吳之事。而且,他說他早有了對付季漢之法,自可安然退去漢軍。”
此語一出,徐威大是驚疑:“退去漢軍之法?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勝敗只是毫釐之間,他以為他是誰,怎敢說這等大話?不過地,陸遜並不是大語欺人之人,此人若非江東陸氏之後,又為孫策之婿,早獲重用了。”
徐威這話話出有因。江東陸氏乃是豪門大話,孫權對之一向採取打壓相結合的辦法,一則啟用,一則絕不輕易重用,以免出現無法控制的局面。但對孫策,他就實在有些對不起人了。小霸王孫權,乃天下豪雄,東吳建立,割據江東,實乃孫策打下的基業。但是孫權對哥哥和侄子不夠意思。孫權稱帝后,只追諡策曰長沙桓王。那麼長沙桓王是個什麼意思呢?孫權追諡父親為武烈皇帝,照理孫策也應追諡為帝,(或稱為桓帝),才合於“義”,因為立基的是孫策,而且從理論上說,孫策當時傳於兒子孫紹,令孫權,張昭,周瑜輔佐亦無不可,而且很自然,就象孫堅死後,孫策繼承,有孫靜(堅弟)什麼事?諡封為王,規格降了一等,還長沙王,在吳國中心之外的一塊地,規格更低了,乾脆諡為吳王有何不可?可是孫權地氣量實在太小,覺得自己比長兄相差太遠,很怕長兄一支會壓倒自己一支,所以極盡打壓之能事。孫策之子孫紹更是隻封為侯爵。撇開宗親不說,對孫策的恩義報答,他的嫡子即使不封王,封公爵也不為過啊,稽、丹楊、豫章、廬陵,是江東立業之本,中心地帶。吳尤為重要(所以國號也稱吳)。當年“曹公表權為討虜將軍,領會稽太守,屯吳,使丞之郡行文書事。”而上虞只是會稽的一部分,和吳相比差得很遠。這明顯虧待了孫紹。對孫策孫韶尚且如此,對孫策的女婿陸遜自然也不會例外了。
丁奉也是不明白陸遜為什麼會說此大話,只道:“或許他另有奇兵?衛溫部眼下在冀州,或許能起什麼作用?或許他準備用什麼奇計?便如當年周都督和徐兄你用火攻魏一樣?”
兩人搖頭不解。不過,卻對聯手對付司馬懿取得了共識。
司馬懿當然並不知道陸遜聯合文臣不成。又聯合武將來對付他。不過他深知自己能在東吳立足,實是由於孫慮的原因,眼下他身在東吳,意卻不在東吳。對他來說,最好的結果是利用有勇無謀的孫慮,逐步撐控東吳的基業,然後抓到自己手中,來個鵲巢鳩佔。坐領江南,再與季漢爭鋒天下。若是短時間內代不了孫慮,當一個一個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也未為不可。若還不成,那就順手把東吳交給季漢,憑這份功勞,就算及不得孔明,日後也不失三公之位,而且又可以重振司馬一族了。
眼下控住了東吳的文臣。又悄悄利用孫權死後的時間,利用孫慮接箮了部分兵權,最重要的是,他的兒子司馬師已經接管了染疫死去的孫韶部眾,在下坯的實力雖不及四徵將軍,卻也算得一股極強的力量了。
但是,僅僅如此卻還是遠遠不夠,若要掌控東吳,就必須要掌握更多的權力,而這兵權只能從四徵將軍手中來取。幸好季漢眼下來攻,正是機會。
這些天,司馬懿日日陪在孫慮身旁,為出謀劃對付季漢的法子。不過若只有一個季漢倒也罷了,偏偏多了陸遜這個變數,若連他一起對付了,似乎力所難及。孫慮已接連派出幾隊使者,前往陸遜營中,對他曉以大義,讓他交出兵權,可免死罪。但陸遜卻答道:“司馬懿為暗害先帝元兇,必除此人,否決絕不肯降。”
恰在此時,朝中武將中也開始傳出一陣搔動,認為只要除去司馬懿,東吳內部危機就解決了。就算司馬懿是忠臣,為大吳犧牲,也是應該的。
司馬懿聞知,對孫慮道:“陛下,若能以臣一人性命,可換東吳平安,司馬懿死何足惜!只是以陸遜之能可否及得微臣?以陸遜與季漢的征戰經驗,可能及得微臣?以陸遜之忠心,可能及得微臣?”
話猶未說完,孫慮已憤然道:“太傅,你太信不過朕了。放心。明日朕就親領大軍,先滅了陸遜這個心腹之患。”
司馬懿心下一笑,心知自己以退為進起了作用。接著就又部署如何來攻擊陸遜。可惜這裡不是曹魏,若是在曹魏,以自己的能力,只要部署得當,特一支令箭直接闖營擒人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陸遜所部都是從他已久,眼下又打的是清君側的招牌,很是迷惑人。如何來改變這種情況呢?
司馬懿沉吟片刻,道:“陛下,臣有一策,可破陸遜。他不是要清君側,要除掉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