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白的心裡暖暖的滿滿的全是甜蜜,到了此刻,她所有的情感再也沒有一分隱忍,肆無忌憚的傾注於這個吻中。那般的貪戀。那般的不捨。
一吻結束,易楠臣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雙幽深的眼眸中盛滿了深情與笑,又輕輕的在蘇睿白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拉開了椅子,很紳士的請蘇睿白坐下。
法國菜再精美,始終不如中國菜一般的色香味俱全。蘇睿白今天心裡甜得似蜜,吃嘛嘛香,倒是不覺得。
蘇睿白甜得暈乎乎的,甚至不知道怎麼上的樓。房間裡同樣被燭光映照,易楠臣一進門就將吻住了她,直至浴室。狀豐餘劃。
浴缸裡已經放好了水。冒著嫋嫋熱氣的水面漂浮著玫瑰花瓣,水面輕輕一動,便隨波盪漾。
易楠臣溫柔的親吻著,一寸寸的膜拜,引導著她跨入霧氣濛濛的水中。
早在高爾夫球場時他就被撩//ba得厲害,這會兒哪裡等得急。低低的喘息在水汽濛濛的浴室中盪漾開。
直到此刻,她真正的屬於他,一生一世。這樣的日子太特別,擦乾從浴室中出去,易楠臣又忍不住的將只用浴巾遮著的蘇睿白壓倒在床上。
床上用粉色的花瓣拼成了個心形,蘇睿白的光滑的背部接觸到一片柔軟的冰涼,忍不住低低的斷斷續續的道:“壓著花瓣了……”
易楠臣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低啞著聲音輕笑了一聲,道:“本來就是用來壓的……”
一個壓字被他那曖昧的語氣勾勒出無限的春情,蘇睿白的眼神已迷濛。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這邊春意一片,那邊紀藍才哄了童童睡下門鈴就響了起來。今天阿姨和照顧童童的小姑娘都請假了,她輕手輕腳的起來,特地的將披著的頭髮理了理,這才一臉溫柔的開門。
她在國內並沒有朋友,這個時候過來的,除了易楠臣還有誰。
她帶著笑意開了門,可就在門開啟的那一瞬間。笑容僵到了臉上。
林嚴叼著一支菸站在門口,看到臉色難看滿臉驚愕的紀藍,他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將煙拿下夾在手指指間,似笑非笑的道:“怎麼,就不認識我了?”
說罷,他直接推開了紀藍進了門。紀藍的手緊緊的握著,那本來蒼白的臉上更是沒有一絲的血色,許久之後才轉過身,面無表情的問林嚴:“你來幹什麼?”
林嚴兀自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吞雲吐霧,仍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道:“我以為你已經不認識我了呢。”
紀藍的心裡翻滾著萬千的情緒,並沒有接林嚴的話,而是又冷淡的重複道:“你來幹什麼??”
林嚴並沒有回答。撣了撣手中的菸灰,遙遙的神色冷漠的看著她。時隔那麼久,她變了許多。大概是因為生過孩子,身材比許久以前更豐滿。舉手投足之間也不再青澀,多了成熟的女人味。
記憶裡的樣子已有些陌生,彷彿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想到這兒,林嚴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自嘲,怎麼會不陌生呢,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於他來說都是陌生的。陌生得,就像是從未認識過一樣。
很奇怪,他曾經痛斷肝腸愛著她,恨著她。有時候甚至瘋狂的想,她要是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會狠狠的扭斷她的脖子。
可此時此刻,他的內心竟然是一片冰冷。好似從前的愛恨痛,都只是過往雲煙一般。
他眯起了眼睛,仔細的將她同記憶中的對比。那麼幾分鐘過後,吊兒郎當的往沙發上一靠的,神色淡漠的問道:“易楠臣在哪兒?”
他的表情雖然是吊兒郎當的,眼中卻是一片陰鷙。彷彿往昔的萬般柔情都從未有過,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的糾葛。
紀藍微微的一愣,隨即淡淡的道:“我不知道。”
她站在門口處,並未往前。因為擔心吵醒睡著的童童,她的聲音並不大。
林嚴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並不相信。身體往後靠著,忽的站了起來,一步步的逼近紀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冷笑著道:“你以為拿捏住渠道就能搞垮林家了?”
他冷冷的看著她,她的身影倒影在那陰鷙的瞳孔中。他早已不是當初的小男生,撲面而來的皆是陌生的壓迫感。
過去是那麼的陌生遙遠,紀藍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冷冷的勾起了一抹笑,然後抬頭看向林嚴那張和記憶中相比並無什麼差別的臉。
她臉上的笑容落在林嚴的眼中,像是譏諷,又像是在嘲笑。譏諷他的以前的一片赤誠,嘲笑他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