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內心的狂暴像是要將他給撕裂開。他拿出了火機點燃了一支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往電梯口走去。
還未到電梯口,趙開就匆匆的從電梯中跑了出來。看見易楠臣,他鬆了一口氣,隨即道:“易總,林嚴打電話過來了。讓你去朝陽路的302地下室接人。”
林嚴落荒而逃,蘇睿白松了一大口氣。屋子了沒有人,不必再受到監視,她沒有去洗澡,而是飛快的到客廳角落裡的電話前,拿起電話聽筒撥打了易楠臣的號碼。
電話並沒有撥通,裡面傳來了欠費的提示音。蘇睿白又轉身想去翻出個手機來,還未找到,那個五十多歲的阿姨就開門走了進來。她撿起了地上林嚴給蘇睿白的準備的衣服,不卑不亢的道:“蘇小姐,請去浴室清洗。”
“我能不能打個電話,失蹤那麼久,我家人肯定很著急。”蘇睿白表現得可憐而又真誠,可那阿姨卻沒有任何的動容,依舊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道:“林先生說了,你收拾好就送您回去。”
意思是說,打電話這事不在安排之內,你要是想快點兒離開就去梳洗,不要磨磨蹭蹭的。
蘇睿白有些氣餒,可知道自己細胳膊扳不過別人的粗大腿,雖然很想給易楠臣打電話報平安,可卻沒有再堅持。從阿姨的手中接過衣服,飛快的進了浴室。
心裡期待著林嚴說話算數,動作也急促了許多。飛快的將衣服脫在地上,還未開啟蓬頭,浴室的門鎖就傳來了轉動聲。阿姨平靜的聲音傳了進來:“蘇小姐,這鎖壞了,從裡面打不開。您好好泡泡,一個小時後會有人來給你開門。”
說完,不待蘇睿白回答,腳步聲就漸漸的遠去。蘇睿白也顧不了自己是赤裸著身體的,立即就去開門,誰知道左扭又扭那鎖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林嚴你這個卑鄙小人,說話不算話遲早要被天打雷劈!”
她並不擅長罵人,罵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踢門破口大罵了半天見沒有人搭理她,她將林嚴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這才悻悻的去沖澡,等著一個小時後的到臨。
她已經兩天一夜沒洗過澡了,身上一股子的汗臭味,頭髮也黏糊糊的不舒服極了。可此刻她哪裡有心情好好的衝過熱水澡,站到了蓬頭下又跑到了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聽外面有沒有聲音。
那麼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幾次,確定這房子裡沒有了人之後她終於罷休,垂頭喪氣的開始洗澡。
將頭洗乾淨,剛在身上抹了一點兒沐浴露,突然有開門聲和腳步聲響了起來。蘇睿白也不洗了,急匆匆的將身上的沐浴露衝去。還未衝淨,浴室的門就被晃鐺的一聲推開,蘇睿白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的蹲下身體遮住敏感處,剛要尖叫出聲,看到來人,那尖叫的聲音消弭在喉嚨裡。
這兩天的煎熬不安都在見到來人的這一刻消失殆盡,腦子裡還未做出反應,她就已赤/裸著朝著來人撲去。那雪白晃啊晃,易楠臣緊揪起的心也在這一刻放下,大手將她摟到了懷中,唇立刻就吻了上去。
真真實實的溫軟的觸感傳入神經中,他緊繃的神經終於緩緩的舒緩了下來,他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像是不敢置信一般,暗啞著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叫著阿白。
激動過後,渾身的冰涼讓蘇睿白的腦子清醒了過來。她像是哄小孩子一般低低的道:“我沒事,林嚴只是將我關著。先讓我穿上衣服好不好?”
脫離了溫熱的水,面板在空氣中瞬間冰涼了下來。易楠臣的手摸到她冰冷的手臂,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拿了一旁的衣服給她換上。
得知她沒事,易楠臣臉上的神色鬆緩了許多。待到她穿好了衣服,又脫了自己的西裝給她披上,然後打橫抱講她抱起往外走去。
感覺到他的不安,蘇睿白一點兒也沒有反抗,乖乖的伏貼在他胸口。
門外的趙開正著急的走來走去,見他抱了蘇睿白出來,趕緊的上前問道:“師妹,你沒事吧?”
這廝可真是不識趣,這個時候哪輪得到他一個外人關心?
蘇睿白還沒回答,易楠臣就冷冷的道:“算他識趣!”
趙開這才放下心來,小跑著上前去開啟車門。他們翻遍了許多地方,可卻一點兒也沒想到林嚴會藏在這邊。這邊全是待拆的老房子,又是在地下室,就算是過來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不得不說林嚴倒是挺會挑地方的。
跟著易楠臣來的不止是趙開一人,停車場裡停了好幾輛車。他將蘇睿白放入了車中,安撫般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這才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