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那些骯髒中。永遠都不希望。”
說到這兒,他自嘲的笑笑,道:“有時候我真恨,恨我出現這種骯髒的家庭中。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卻又想將你隔絕在這些骯髒之外。冉冉,我從來都沒有將你當成小孩子過,只是怕那些東西玷汙了你。”
易冉知道他的那種小心翼翼,就像他從來都只帶著她出去吃喝玩樂,而不會在她的面前處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易冉的心裡酸澀難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可是徐成巖,無論你的喜怒哀樂,我都想和你分擔。我愛你,無論你處於任何環境之中。”
這是她第一次說出愛徐成巖,聲音卻是帶了那麼些悲傷。是的,她愛他,無關於他出生於什麼樣的家庭。無關於他貧窮抑或是富貴。
‘我愛你’三個字讓徐成巖一怔,他呢喃著叫了一句冉冉,將她摟得更緊。片刻之後,他俯身咬住了易冉的唇,深深的吻著,仿若要將她揉入身體之中。
徐成巖其實很清楚,即便是已經和易冉和好了,可那次的事,如果不說清楚,將會是永遠橫亙他們之間的結。
一吻結束,兩人平息之後,徐成巖握緊了易冉的手。易冉的手撫上他胸前的疤痕,頗有些吃味的道:“許佳到底是誰?她就是你口中的未婚妻?”
這個問題她其實很早就想問了,兩人冷戰的時候為了表示自己不在乎,她一直沒開過口。兩人和好之後卻又覺得難以啟齒。只能是自欺欺人的遮蔽掉。
徐成巖在易冉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手指扣得更緊,低低的道:“是他們一廂情願的以為是,那時候,我找不到更好的藉口……”
她那時候的決絕絕望浮現在腦海中,徐成巖的心臟像是被攫取住了一般,生疼生疼的。他那時候已找不到藉口,只能是將許佳推了出來。
她將她自己給了他之後,他欣喜又激動,他本是想回K市安排好所有的事情然後準備訂婚結婚的。誰知道,他這一去,差點兒就再也見不到她。
他從十七歲就從幾個堂主的手中接手了徐家的所有事,過上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的骨子裡擁有徐家的基因,混得如魚得水,沒多久就將大權全都攬過。
幹這一行,就得狠。他下手狠狠的整治了幾個元老之後,漸漸地,他說一不二,他的決定,幾乎沒有人敢反對。只有他的小媽,常常會出些這樣那樣的么蛾子。
不過,他從未將她放在眼中。她畢竟是他爸爸的遺孀,他不願意做得太狠,於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任由著她。他以為,不管她怎麼弄,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太自負,就因為他的睜隻眼閉隻眼,他的小媽竟然裹上了他的堂叔。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知不覺的形成了一股勢力。
他自以為管理嚴格,卻怎麼也想不到,曾經在夜總會救了他一命的許佳竟然是他小媽的女兒。她以他親信的身份,漸漸的策反了有些不滿於他鐵腕手段的手下。
他一直都打算將徐家漂白,不想再過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許多營生都下令不準去碰。已經引起了好些人的不滿。只是平時沒人敢反對罷了。
許佳的策反無疑是給了不滿的人機會,於是在不知不覺間,這些人已經重新站了陣營。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他和易冉在一起,身後再站了易家,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他一回K市,他的小媽便聯合了他的那個堂叔,以外人不適合進徐家為藉口,逼著他娶許佳。
那時候,他才意識到,他的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策反了。以往他能掌控全域性,可被策反之後,兩股勢力便持平了,雙方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他當然不可能妥協,他同樣清楚,他的不妥協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們當然不會甘心被他清洗,勢必會魚死網破。
這樣的時候,什麼下流的手段都有可能使出來。他知道,一旦撕破了臉,那些人的目標,一定會是易冉。如果不和易冉斷絕關係,做出一副玩玩的表象,他們勢必會抓住易冉不放。
斷絕了關係,他們就算是想抓易冉,也有了顧慮。得衡量易冉在他心裡的地位,以及易楠臣那邊。這樣相對來說,易冉就安全了很多。
他那時候,其實一點兒都沒想過以後。他甚至不知道,他能活得到幾時。長痛不如短痛,他也只有將易冉推開。
他胸口上的那一槍,是在混亂中被打中的。是幾個親信拼盡了一切才將他給救了回來。
他在醫院昏迷了許久,如果不是腦子裡一直有她的影子,他興許就再也醒不過來。醒來的時候,連醫生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