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在我的掌控中,以為無論如何我都能護她周全的。”
是,他是以為他能夠護她周全,才接近她向她表白的。那場內部爭鬥,他也知道遲早會有那麼一場。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態他會無法控制。
徐成巖的喉嚨哽塞著,頭垂得更低,又低低的道:“我放不下,那時候放不下,現在未來都放不下。以後的事誰也估摸不了,但我能用我的生命起誓,只要我活著,冉冉永遠是我的公主。上一次或許是我考慮不周,但我無法忍受,讓她捲進那個漩渦,讓她受傷害。”
後來在大蒙山的那次發覺有人跟蹤,他從未睡過一個好覺。他從未那麼痛恨自己出生在那樣的家庭中。如許佳所說的那般,再怎麼折磨他,也抵不上傷她分毫。
她脖子上的傷口,他雖然未表現出來過。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疼得撕心裂肺。那時候,別說是讓他廢了他的腿,就算是要他死,只要許佳放了她,他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他是自私的,是貪婪的。他鬥不過自己的心魔,只要還有那麼一口氣在,他就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站在別人的身邊。他想她和他在一起,用盡所有的寵她愛她。她在他的生命,早已重要過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易雲尚沒有,過了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作為父親,就衝你上次的表現。把冉冉交給你我是放心的。但我做不了冉冉的主。這是她的事,我尊重她的選擇。你們就這樣僵著也沒意思,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我和冉冉談談,如果你們之間真的沒有一點兒希望了,阿巖,我希望你放手,不要那麼死死的糾纏著。今後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再也不要打擾冉冉。”
易冉無法原諒徐成巖,但他卻是滿意徐成巖的所作所為的。他明明是可以拉上易家幫他一把的,可在那樣的時刻,他推開了冉冉,就能說明,他是鐵錚錚的男子漢。冉冉跟了他,就算以後相處不下去,他也絕對不會讓她吃虧。
徐成巖的心裡莫名的疼痛著,要他做這樣的決定,那是何等的艱難。他的額頭上起了密密的細汗,身體有些發軟的靠在了沙發上,過了許久之後,才暗啞著聲音應了一句好。
易雲尚點點頭出去了。徐成巖卻靠在沙發上,好半天都沒有動。他從未覺得,要下一個決定是如此的艱難。
易雲尚上樓的時候,易冉還沒有睡覺。他敲了敲門,易冉看到他有些驚訝,隨即道:“爸你找我?”
不是她驚訝,她老爹已經很久不管事了。她所有的事情都是易楠臣在過問。這麼晚他還上樓來,易冉當然驚訝了。
易雲尚和藹的點點頭,道:“準備睡了嗎?還不困的話下樓爸爸和你談談。”
易冉乖巧的點點頭,然後關上門和易雲尚下了樓。易雲尚沒有回書房,而是在客廳裡坐了下來。
易冉的心裡雖然疑惑,不過也忍住沒問,乖乖的給易雲尚倒了一杯水,在他的對面坐下。
易雲尚和藹的看著她,直看得易冉頭皮發麻,這才道:“冉冉,你也不小了,什麼時候給爸帶過=個女婿回來?”
她老爹幾乎就沒過問過她的事。易冉知道這事八成和徐成巖脫不了關係,暗暗的咬咬牙。隨即討好的笑著道:“爸,這事不急啊。急也急不來,我最近都在注意有沒有合適的人呢。”
她這話一聽就是在敷衍,易老爹笑笑,附和道:“對對對,不急不急,這事得慢慢來。”
親爹不愧是親爹,易冉的心裡暗暗的竊喜,猛的點頭道:“對對對,急不得,得慢慢來。”
薑還是老的辣,易老爹又笑笑,端水喝了一口,道:“不過你身邊要是沒有合適的人,我給你留意留意。你有幾個世伯的兒子和你差不多大,都還挺不錯的,我改天打電話叫他們來家裡吃飯。”
易冉一聽到他們兩個字頭皮就發麻,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別別別,爸這事得講究緣分啊,我們不急。我自己慢慢找找。您現在就甭操心我這破事了,你孫子馬上就出來了,您以後只管操心怎麼養好您孫子。”
易老爹笑得更是和藹,道:“那是你哥的事,輪不到我去操心。現在你哥有自己的家庭管不了你了,你的事當然我這個當爸的自然要操心。”
易冉又扯出了一個笑容,摸了摸鼻子,道:“爸您有事就直說吧。”
她老爹的性格她太瞭解,如果不是有事根本就不會那麼不依不饒的。
易老爹聽到這話,清咳了一聲,道:“也沒什麼事,就這些天小徐經常到家裡來。你肯定也知道他是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