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巖的吻有些粗魯,又有些急切。舌尖唇齒粗魯的啃噬,宣洩著心裡害怕失去的恐懼。他害怕失去,他害怕失去她。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到底有多害怕失去她。
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了她,他的今後會是如何。他再也不要過以前那種花天酒地,卻行屍走肉的生活。
恐懼和害怕像決了堤的大水,瞬間將徐成巖淹沒。他的手掌扣在易冉的腰上,像是要將她融入骨血中。哪怕那麼一分一秒,他也再也不要分開。
他的粗魯過後,又是溫柔到極致的體貼。輾轉吮吃,舌尖輕劃而過,貪婪的感受著她的柔軟香甜,抵死般的纏綿。
易冉被他吻得幾欲窒息,要掙扎,卻被他死死的禁錮著。掙扎不開來。
“你在幹什麼?”一道清冷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在這曖昧時分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這聲音實在是太過熟悉,徐成巖的背脊有些發涼。那些湧上來的酒意彷彿一瞬間退了下去。徐成巖的動作一頓,仍是將易冉摟在懷中,轉身向那站在燈光下的人看去。
易楠臣一身居家服,目光陰沉沉的神色清冷。莫名的將這秋夜的溫度有降低了幾度。
徐成巖有些怵,可卻又強制自己對上易楠臣的目光。輕咳了一聲,道:“我送冉冉回來。”
易冉明顯也沒想到會被她老哥撞到,儘管她是被強吻的,可此刻也窘迫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她想逃出徐成巖的禁錮,可徐成巖的那手掌卻像是固定在了她的腰上一般,她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易楠臣不動聲色的將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收進眼裡,嘴角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來。不過他並未指責徐成巖,而是淡淡的對易冉道:“過來。”
易冉的心裡鬆了口氣,未來的大舅哥發話,徐成巖哪敢不放人。悻悻的將易冉給鬆開。
易冉一擺脫禁錮,就逃似的離開。易楠臣也並未搭理徐成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別墅。
剛才還是軟玉溫香滿懷,現在又落得孤零零的一個人。徐成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不過他的頹喪也只是在一瞬間,很快又歡樂了起來,拿出了手機給易冉發簡訊:早點兒睡,晚安。我明天過來接你。
手機的震動聲傳來,易冉看了一眼,又迅速的將手機放入了包裡。她前腳才剛進門,後腳易楠臣就進了門。
易冉本來是以為要挨訓的,主動的靠了邊站,等著易楠臣睡。誰知道易楠臣竟然看也未看他一眼,單手插在褲兜裡慢悠悠的將溫好的牛奶拿出來,然後上了樓。
竟然什麼事也沒?易冉的心裡有些詫異,偷偷的往樓上看了兩眼,又等了兩分鐘見易楠臣並沒有再下來,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然後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樓。
本是要回房間的,她的好奇心突起,又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易楠臣的房門前,偷偷的聽易楠臣有沒有說什麼。
易楠臣大概是沒注意,房門並沒有關嚴。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易楠臣,我今晚不喝了好不好?”
“不好,都溫熱了。”像是在思量,微微的頓了那麼一頓,易楠臣輕笑的聲音響起:“不想喝那我餵你?”
裡面的聲音越來越低,易冉也沒膽子再聽下去,吐了吐舌頭飛快的走了。難怪沒有訓她,原來是壓根就沒將她的事放在心上。
易楠臣當時不追究,一般都是不會再追究了的。易冉知道第二天也不會有事,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第二天易冉起床下樓的時候易楠臣和蘇睿白都已經坐在桌子前了。蘇睿白比她還可憐一些,竟然坐著也在打盹。
她老哥顯然已經習慣,淡定得很,將雞蛋切成小塊小塊的放到蘇睿白的面前,然後用叉子叉了喂到蘇睿白的嘴邊。
唉,這麼對比起來易冉覺得自己這個妹妹簡直就是撿來的。她酸溜溜的,又忍不住的同情蘇睿白,懷個孕非但不能任意吃東西了,就連睡覺也受了管制,真是夠慘的。
蘇睿白確實是困得厲害,不過易楠臣將雞蛋遞到她嘴邊時她就意識到了這不是在他們的公寓。臉紅了紅,窘迫的和易冉打了個招呼,然後自己接過開始吃了起來。
易冉朝她送去了一個同情的的眼神,又討好的對著易楠臣笑笑。
一頓飯吃得安靜極了。吃過東西,易楠臣抱來了雪白的球球。他幾乎不喜歡貓狗這種小玩意兒,現在竟然抱了。易冉詫異的張大了嘴巴。
不過讓她驚訝的還在後面,易楠臣拿出了一根早準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