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出來就見幾個護士戰戰兢兢的端著托盤朝著最裡端的病房趕去。整整一層樓的氣壓低到大氣都不敢出似的。
那司機顯然是早知道徐成巖的行事作風,停住了腳步對蘇睿白道:“蘇小姐,你在這邊等我,我過去看看。”
他也是急的,說完不等蘇睿白回答,就匆匆的跟著那幾個護士的身後進了最裡的病房。
這樣的氣氛,蘇睿白哪裡等得了,也跟著走了過去。待到了病房,蘇睿白才知道司機為什麼要讓她等等了。
小小的一間病房裡,竟然站了七八個醫生。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守在門口,而徐成巖則是握著一把黑色的手qiang一臉戾氣的指著正替易冉檢查的醫生。
那醫生明顯沒見過這場面,手不停的抖啊抖啊抖的。而那站在一旁的幾個醫生有的是面色蒼白,有的是滿臉的憤怒,卻沒有人敢說一句話。休名樂才。
也難怪那司機讓蘇睿白在外面等,這陣勢,要是膽子小點兒的,不被嚇得腿軟才怪。
那守著的兩個人是認識易楠臣的司機的,直接放了他進去。輪到蘇睿白時,卻將她攔了下來。
“冉冉。”蘇睿白只得開口叫道。
正在量體溫的易冉聽見了蘇睿白的叫聲,朝著門口看來,帶著哭腔道:“小白姐。”
徐成巖的臉色微微的緩和了一些,示意那兩人放人,那兩人才讓開。
易冉明顯的也沒想到會是這場面,蘇睿白一進門就著委屈的直掉眼淚。
其實不過就是感冒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事。誰知道徐成巖會小題大做的弄成了這場面。
這廝的性格也是執拗得很,在醫生開了藥之後,他竟然也沒有要放人的意思。蘇睿白好說歹說,他才答應只留下一個醫生守著易冉,讓其他的回去。
易冉發著燒,身體虛,輸著液撐不住沒多久就睡了過去。徐成巖在床邊守了一會兒,又讓人打來了溫水親自給易冉擦臉和手。
發起狠來恨不得把醫院都掀了的人,見易冉的燒漸漸的退下,臉上的如釋重負過後,竟然異樣的溫柔。
易楠臣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徐成巖一直在床邊守著,雖說易冉已經沒事,醫生也在,蘇睿白卻沒敢離開,就坐在一旁打盹。
易楠臣冷著臉推開門,床邊的徐成巖就縮了縮。易楠臣並沒有說話,只是目光落到打盹的蘇睿白身上時,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上前摸了摸易冉的額頭,然後客氣的請醫生去休息,脫了身上的外套給蘇睿白蓋上,就那麼淡淡的盯著徐成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