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盛怒中,手上的勁大得像是要將蘇睿白的手腕捏碎似的。---手機端閱讀請登陸 M.ZHUAJI.ORG---蘇睿白的臉一白,目光落到肖驍的身上,疲累從心底湧起。
她微微的看了看那被捏住的手腕,本是要掙扎開的,卻又垂下手,一言不發的任由易楠臣握著。
瞳孔深處痛苦絕望蔓延開,心臟抽疼得厲害,肖驍緊緊的閉上眼睛,身體中的力氣像是在一瞬間消失殆盡。眼眶中好像有液體滑出,他眨眨眼,躍身而起。
剛才的衝動已經過去,他又恢復了往昔的鎮定平靜。他先一步抵住正準備開啟車門的易楠臣,像是什麼也麼發生過似的微笑著道:“謝謝易總了,阿白我會送回去。”
易楠臣看了蘇睿白一眼,剛才渾身往上湧的血液慢慢的平復了下來,他鬆開了蘇睿白的手,利落的將手腕上行的扣子解開,似笑非笑的道:“謝謝肖總了,不過我想我更有責任將她安全送到達。”
肖驍聽到更有責任這幾個字,拳頭不自覺的緊了緊,不再看易楠臣,跟哄小孩子的放柔了聲音看著蘇睿白溫和的道:“阿白,驍哥哥送你回去好嗎?”
他的臉上是小心翼翼的,有期待,有緊張,也有不易察覺的脆弱。
蘇睿白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許久以前,那張陽光明朗的臉龐來,一瞬間百味雜陳,不忍看到肖驍那張帶著期待的臉,她微微的別開頭,平靜而又淡漠的道:“謝謝你驍哥哥,不用了。”
這個答案,既是早已預料的,又說不出的失望。肖驍並未糾纏,微微的後退了一步,微笑著道:“好,那回去吧,早點兒休息。”
蘇睿白拉開車門準備上車,想起易楠臣是喝了酒的,朝著肖驍微微的點頭,繞過車身到了駕駛室那邊。
易楠臣不鹹不淡的看了肖驍一眼,上車關上了車門。車子緩緩的啟動,肖驍站在原地,又重重的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神魄好似不在身體之類,他恍恍惚惚的看著手上那時隨意買的結婚戒指,許久之後,才一步步的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劇烈的疼痛一點點的從心底湧起,他忽然想起,那三年中的她。早已不似未結婚前一般聒噪,話很少,只會默默的做事。
他的上班的衣服,幾乎都是她頭天晚上搭配好的。不管回家又多晚,冰箱裡總有現成的飯菜。
因為一直沒有同房,沒有孩子的原因,只要到別墅那邊,她常常都會被媽媽明裡暗裡的諷刺。就算是有人在家裡,也從來不會給她臉。
那時候,那時候他做了什麼?他冷眼旁觀著,遇到心情不好時,甚至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
那幾年她是怎麼過來的?他甚至不願去想象。腦海中浮現她站在窗前發呆,默默的站在廚房時的場景來,肖驍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慘然來。
她,在那三年中,其實也是給過他無數機會的吧?只是,他一次次的無視,一次次的將她,推到彼此陌生的境界。
易楠臣並沒有勝利感,上了車就閉著眼睛養神。車內幾乎沒有什麼聲音,開了一段,在紅燈時,蘇睿白開了音樂。
輕柔的音樂流淌而過,緊繃的神經非但沒有舒緩,反而還煩躁了起來。易楠臣伸手啪的一下將音樂關掉,搖下車窗,抽出了一支菸點上。
蘇睿白並未再去開,盯著前方空曠的道路,話也沒多說一句。
抽完了一支菸,易楠臣總算是靜了下來,淡淡的道:“去酒店。”
蘇睿白並沒有問什麼,應了句好的,又在岔路口掉了頭。到了酒店的停車場,易楠臣率先下了車。蘇睿白拔下車鑰匙遞遞給他,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過,而是從皮夾裡掏出了幾張粉色的人民幣,遞給蘇睿白淡淡的道:“很晚了,自己去開一間房。”
說著,將錢塞到蘇睿白的手中,拿過她手中的車鑰匙往電梯邊走去。
席承走了,可這班是得上的。蘇睿白不知道自己該呆在哪兒,索性就在檔案室。
上班還沒多大會兒,申秘書匆匆的下來,見蘇睿白正打掃,沒好氣的道:“你還真打算在這兒呆一輩子啊?易總過來了,讓你上去。”
原來是他親自過來坐陣,難怪並未聽到任何的人事變動。
蘇睿白笑笑,道:“這邊還挺安靜的。”
申秘書翻了個白眼,道:“安靜是挺安靜的,只是再過過一年半載的,誰還記得你是誰。最重要的是這邊的薪水和樓上的不一樣。”
蘇睿白並未發表任何的意見,收拾了東西和申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