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他唱得很投入,聲音很有磁性,眾人直起鬨。
再接下來依舊是唱歌喝酒,蘇睿白躲在角落裡沒人注意,漸漸的開始打起了瞌睡。
正迷迷糊糊的睡著的時候,包間裡亂哄哄的唱歌聲突然停了下來。反常即為妖,蘇睿白以為是要散了,睜開眼睛,卻見幾位美女站在門口。
領頭的那位看起來很熟悉,但蘇睿白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那位美女一點兒也不做作,直接走到了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品著酒的易楠臣面前,一臉驚喜的道:“易總,您還記得我嗎?上次的廣告釋出會上我見過您。”
易楠臣微微的挑眉沒說話,也不知道是記得還是不記得。倒是申秘書掐了蘇睿白一下,憋著笑意道:“你猜猜她拍的是什麼廣告?”
蘇睿白搖搖頭,申秘書朝著她眨眨眼,道:“小蘇你可真是夠單純的啊,有一段時間鋪天蓋地的全是那避孕套廣告,你竟然沒注意!”
蘇睿白恍然大悟,終於想起是在哪兒見過這位了。臉皮可真是夠厚的,拍了這樣的廣告也好拿出來套近乎,難怪申秘書會忍著笑了。
蘇睿白還未來得及說話,申秘書就轉過了頭,保持著一臉微笑的樣子,彷彿剛才忍住想笑的人不是她。
就這一會兒,那位姑娘已經很自來熟的端起了酒杯,要敬易楠臣的酒。出來玩,又喝了酒,大家都放開了,見人是美女,直起鬨要易楠臣喝交杯酒。
那姑娘帶來的幾個女孩子則是各自找位置坐下,也不害羞,與不懷好意的男人調笑著。
這架勢,不像是偶遇,倒像是有備而來。易楠臣的面上並未有什麼表示,懶懶散散的隨便客套了幾句,丟了一張名片給那姑娘,讓她有事改天談,就將人給請了出去。
易楠臣親自給名片,那姑娘自然是心花怒放,知道這邊也不方便‘談事’,半點兒纏人的本領也未使出來,乖巧的走了。
人才剛離開不到兩分鐘,趙開就已上洗手間為藉口走了出去。
小小的插曲就這樣過去,包間裡重新鬧騰了起來。蘇睿白繼續著自己的睡覺大業,直到散場時才被席承給揪了起來。
席承也喝了不少酒,不過,比他喝得多的另有其人。正要吩咐蘇睿白什麼,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應了幾聲後掛了電話,側頭對蘇睿白道:“我還有事,你從易總那邊拿車鑰匙,送他回去。”
蘇睿白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可席承已經走了出去。她暗暗的懊惱不已,要不是打瞌睡最後走,這事怎麼也輪不到她來。
她上前剛向從易楠臣的口袋裡摸鑰匙,走出去的席承又倒了回來,淡淡的道:“路上小心點兒,到了給我打電話。”
只是那麼吩咐一句而已,蘇睿白還未回答,他卻又走了出去。
易楠臣的酒量蘇睿白是瞭解的,知道他不會那麼輕易的醉,從他包裡摸出鑰匙後就謙恭的道:“易總,我送您回去。”
易楠臣閉目養神,聽到這話,並未睜開眼睛。蘇睿白暗暗的疑惑,卻沒有再叫,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這才又站到了易楠臣的面前,恭敬的道:“易總,您喝點兒水,我送您回去。”
易楠臣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蘇睿白將水遞到他的面前,他正要伸手去接,蘇睿白卻率先放了手,那冷冰冰的水一下子都潑到了他的身上,杯子則是骨碌碌的滾到了角落裡。
蘇睿白並未匆忙的去找紙巾給他擦身上,而是不卑不亢的道:“這下易總的酒醒了嗎?”
她的面上雖然是不卑不亢的,聲音裡卻帶著譏諷。
雖然已經是春天,但天氣卻仍舊冷的。蘇睿白接的那杯水透冰的涼,易楠臣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氣,抬頭看向蘇睿白,蘇睿白卻已開啟門走了出去。
本以為她是去了停車場的,誰知道卻沒有,不到三分鐘就回來了。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穿著制服的侍應生。
易楠臣狹長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卻並未說話。蘇睿白連門也沒進,倒是那侍應生上前,客氣的道:“先生,我扶您。”
易楠臣不置可否,任由那侍應生扶了起來。三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蘇睿白摁了電梯,正想讓那侍應生扶著易楠臣進去時,那侍應生突然歉疚的道:“不好意思小姐,我就送到這邊行嗎?我剛想起還有點兒事。”
剛才本來是說得好好的,現在怎麼反悔了?蘇睿白並未說什麼,從錢包裡掏出錢付了小費,也不上前,示意那侍應生將人扶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