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巖微微的愣了愣,側頭見他盯著對面的樓頂,明白了過來,走到他旁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不是你的錯。那天如果不是被藥物刺激,那種人哪有膽子來跳樓。就算是他真的打算跳樓,她能勸他下來一次,難道能勸他下來第二次?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人啊,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好不容易站到高處的人,突然跌到谷底,這就是最致命的打擊。”
話雖是那麼說,徐成巖的眼底還是有幾分的不屑。對於一個賣女兒的男人,他確實很難有好感。
易楠臣仰頭喝了一口啤酒,沒有說話。就算是徐成巖說得再合情合理,他仍是間接的導致蘇正旭跳樓的人。他無法忘記,那天蘇睿白的慘白和歇斯底里。每每夢迴,留在夢中的,都是那張慘白的小臉。
他是想將蘇正旭逼得走投無路,卻沒有想要將他逼死。那天,他確實是失控了。只要想到,蘇正旭想讓蘇睿白嫁進林家得到資金挽救蘇氏,他就控制不住的暴戾起來。
他不願意放過蘇正旭,那天那樣的情況,怕蘇睿白真的答應蘇正旭什麼,他才失控的強制她不許她下車。他很清楚,那樣的情況下,蘇睿白想要讓蘇正旭下來,就只有答應他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