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血脈不談,肖雲委於她來說,遠比蘇正旭更像父親。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尋抓幾書屋。 她在他的跟前長大,在她迷茫時。是他開導他。尤其是在她不能彈鋼琴之後,他儼然就是慈父的存在。
前一分鐘還微笑著交談,後一分鐘就是陰陽兩隔,這樣的分離,在心靈的割捨上,遠比蘇正旭從樓上跳下更為震撼得多。
蘇睿白閉上眼,緩了一會兒上前,緊緊的抱住了陳秘書。壓抑得太厲害,總需要一個發洩的出口。此刻,在蘇睿白麵前,陳秘書終於不用偽裝。索性哭個痛快。
蘇睿白的心裡同樣的悲痛,靜靜的站著任由著陳秘書發洩。也不阻止她。偶爾抽紙巾替哭得跟小孩子似的陳秘書擦掉淚水。夾來鳥巴。
待到陳秘書發洩得差不多,她打來了熱水給她洗臉,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水。
發洩過的陳秘書精神更是萎靡,不過身上不再那麼壓抑。
她啞著聲音對蘇睿白說了句謝謝,又恍恍惚惚的窩回了藤椅中。良久會後,她才露出了一個悲傷又恍惚的笑,喃喃自語般的道:“我們還打算去K市的,他終是沒有等到。”
是了,肖雲委從肖家別墅那邊搬出來的時候,她就打算打點好一切讓他去K市療養的。還定了好些的計劃,沒想到。這一切終都成了空。
他雖然對肖驍冷淡,可為了他的事,他暗暗的也操了不少的心。還有陳玉芬,他明明是早已疲倦至極,卻不得不隱忍。
陳秘書說到這兒,眼淚又掉了下來。陳玉芬,說來說去都是她。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走得那麼快。
如果不是她又上門鬧,他也不會氣得舊病復發。明明好好的人,不過才一晚上的時間而已,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冰冷的骨灰盒。
已經發洩過,陳秘書的情緒很快就穩定了下來。將將杯子放下。起身將箱子開啟來,拿出了幾幅肖雲委收藏的字畫,強笑著對蘇睿白道:“阿白,來,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挑選一些回去做紀念。”
這些都是肖雲委留給陳秘書的,蘇睿白當然不會要,權衡再三之後要了一副肖雲委臨摹的一幅字。
陳秘書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之後,這才拉著蘇睿白的手坐在了沙發上,看了看書房四周,沉默了一會兒,道:“阿白,我打算帶著佳佳和阿姨到K市住上一段時間散散心。”
出去散散心自然行,只不過她現在的精神狀態……
蘇睿白立即句緊張了起來。剛要說話,陳秘書卻握緊了她的手,強笑著道:“你別擔心,我保證我會好好的。你要擔心,這不還有阿姨在嗎?”
微微的頓了頓,她怔怔的看著不遠處書桌前的椅子,苦澀的繼續道:“這邊有太多太多的回憶,再呆下去,我真怕我會瘋掉。”
最後的一句話,她幾乎是呢喃出聲的。說完之後,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似的,她怔怔的看著那太師椅沒動,許久之後,才無比艱澀的道:“陳玉芬一直懷疑他,其實我也渴望他是她說的那種人。哪怕,哪怕只有那麼一天,一次的不堅定也好。”
陳秘書的神情越發的恍惚起來,目光微渙散,又喃喃的道:“他這輩子,都陷在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中。卻時時刻刻的想著要做一個合格的丈夫爸爸。萬般的隱忍,最後卻落了那麼個下場。我真替他不值。阿白,我後悔了。早知道,就算用盡一切的手段,也要也要……這樣,他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快離我遠去了?這樣,他或許就不會一直壓抑著,或許會有片刻的輕鬆快樂。”
以往在肖家,陳秘書都是恭恭敬敬,理性的。在肖雲委的面前,從未有半分的逾距,蘇睿白怎麼也想不到,這中間竟然還有那麼一段。
她的心裡酸澀得厲害,胸腔壓抑著快要爆炸開一般。不光是她,就連肖驍,估計也想不到會有這些。
她甚至想象不到,陳秘書這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她完全能想象得到那種疼痛和絕望。這大抵就是她不再結婚,收養佳佳的原因。
有眼淚從眼角滑下,蘇睿白別開臉擦了擦。陳秘書也回過了神來,擦淨了臉上的淚水,認真的道:“阿白,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佳佳是個苦命的孩子,我一定會好好的將她養大。我出去散心,也正好避避那邊。她的性格我們都清楚,她絕對不會那麼善罷甘休。我累了,也不想在和她糾纏。真的,現在看到她,我真是打心底的噁心。”
她的臉上的表情是麻木的,只有說起陳玉芬時,臉上才露出厭惡來。
確實,以陳玉芬的性格,怎麼可能就此罷休。回過神來,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