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看不出是生氣還是不生氣。易冉坎坷的直走來走去,蘇睿白的心裡雖然在打鼓,可面上卻裝作鎮定的安慰易冉:“別擔心。頂多就被罵一頓。到時候掉幾滴眼淚保管就沒事了!”
從昨天起易冉就平靜得跟個木頭人似的,這會兒倒是完全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悻悻的道:“小白姐,你真是太不瞭解我哥了。他要想折磨人,可不只是罵一頓那麼簡單。”
說到這兒,她的眼睛珠子一轉,嘿嘿的笑了起來,兩眼放綠光的盯著蘇睿白,道:“不過掉幾滴眼淚這是個辦法。小白姐啊,待會兒我哥回來,你直接就撲到他身上使勁兒委屈的哭去。他肯定得心疼死,就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了!你就當我不存在啊。撒嬌撒潑一起上!我保證當個隱形人!”夾低坑弟。
她倒知道打趣人了,蘇睿白的臉嘩的紅了起來,鎮定的道:“我又不怕他,幹嘛要哭。再說我們也沒什麼錯。放心吧,這主意本來就是我出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易冉就一臉激動的看向了她,又裝作可伶巴巴的道:“小白姐,你真是太好了,有你後面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蘇睿白:“……”
有了蘇睿白背黑鍋,易冉的心情大好。美滋滋的又糖衣炮彈直將蘇睿白誇得暈乎乎的。
易冉可比蘇睿白看得清多了,她老哥壓根就捨不得收拾她未來的嫂子的。這人嘛。就是要識時務,該衝的時候往前衝,該退的時候往後退,不要做不必要的犧牲。
易楠臣找到徐成巖的時候,他依舊在會所的包間中。估計是玩了一整晚,正打算離開。
包間的沙發上還有好幾個男男女女,以各種姿勢抱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玩得到底有多high。
早有人替易楠臣推開門,他皺著眉頭嫌惡的往裡面掃了一眼,並未再進去,退到了門口清冷的站著,看著徐成巖吊兒郎當的走出來。
徐成巖才到門口。他就抓住了他的衣領狠狠的一拳揍了上去,冷冷的道:“你當初是怎麼向我保證的?”
他的手上並未留情,徐成巖的嘴上一片青紫,猩紅的鼻血流了出來。
徐成巖身邊的人怎麼肯看著他吃虧,立即就掏出了槍來指著易楠臣以及他身邊的人。
易楠臣看也沒看一眼,又狠狠的踹了一腳捂住鼻子止住鼻血的徐成巖,滿臉陰鷙的道:“說話!”
徐成巖被踹得一個踉蹌,緩了一會兒直起身來滿不在乎的抹了抹鼻血,似笑非笑的看著易楠臣,道:“你要我說什麼?承諾和保證這種東西當得了數嗎?你敢說你承諾保證的每一件事都做到了?合不合適只有相處了之後才知道是吧?你不會就因為我和你妹妹交往過就要逼著我和她結婚吧?”
易楠臣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跳,又一拳揍到了徐成巖的臉上。徐成巖的臉頓時就腫了半邊,退後了一步,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邪邪的笑著道:“易楠臣。你是非要逼著我娶你妹是吧?行,算我栽了,徐太太的位置我也不是給不起。”
他的意思很簡單,能給易冉徐太太的位置,可其他的他就給不了了。
易楠臣的臉色更陰沉,看了看四周守著的人,抓住了徐成巖的領口,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道:“徐成巖,你最好給我說人話!”
徐成巖的一張臉已是狼狽至極,看著易楠臣淡淡的笑笑,道:“我無話可說。”
他的目光比任何時候都堅定,易楠臣和他那麼多年的朋友,怎麼會不瞭解他,鬆開了他的領口,丟下了一句好自為之,帶著人往外走去。
出了會所,剛上了車,他就對前面的男子道:“替我查查,他又想搞什麼。”
那男子恭恭敬敬的應了句好的,然後發動了車子。易楠臣的面色凝重,靠在座椅上半響,然後抬腕看了看時間。
到底還是不想被落入易楠臣那冷颼颼的目光中,易冉在浴室裡呆了半響,然後出門懨懨的對蘇睿白道:“小白姐,我們出去把我這頭髮弄弄吧。”
本來可以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的,可這參差不齊的頭髮不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人麼?
也不知道易楠臣什麼時候回來,蘇睿白應了句好。然後拿了包到玄關處換鞋。
兩人才剛開啟門,守在門兩邊的男人就恭恭敬敬的道:“對不起蘇小姐,易總交代了,你和易小姐不可以離開這房間半步。”
蘇睿白和易冉面面相覷,都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易冉搶先道:“我們只是下去逛逛而已,你們也可以跟著去。”
那男子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