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肌膚,有些恍惚的走向了公交車站。
這個時候的人並不是很多,公交車上空蕩蕩的。她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呆呆的看著窗外霓虹燈下清冷的街景。
不知道是哪個電臺傳出了庾澄慶懶懶又飽含深情的聲: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
一雙迷人的眼睛
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揮散不去
握你的雙手感覺你的溫柔
真的有點透不過氣
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看到你委屈我會傷心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不敢讓自己靠得太近
怕我沒什麼能夠給你
愛你需要很大勇氣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不敢讓自己靠得太近
……
蘇睿白恍惚得厲害,要不是手機突然響起來,她差點兒坐過站。
眼見著車門快要關上,她慌慌張張的跳了下車,接觸到冰冷刺骨的空氣,她直打了個寒顫。
電話是蘇宜蓓打來的,她並沒有接起。就在冰冷的塑膠椅上坐了許久,才慢慢的走了回去。
道路上的雪早被鏟乾淨,地上滿是泥濘。蘇睿白雙手放在衣兜裡慢吞吞的走著,空落落的感覺幾乎讓她窒息。
良久之後,她仰頭看著深色的夜空,深吸了一口氣,加快了腳步往蘇家別墅走去。
也許是知道她要回來,門是開著的。還未進門,就聽見客廳裡蘇宜蓓嬌滴滴的撒嬌的聲音,雞皮疙瘩都能掉一滴。
蘇睿白將手放在嘴邊呵了呵氣,確定發覺不了自己喝過酒,這才推開門,換了鞋往裡走去。
隨著她進門,客廳裡熱絡戛然而止。不過這打斷不了蘇宜蓓的熱情,她站了起來,一手搭在身邊男人的肩上,笑容滿面的介紹道:“阿白,我來給你介紹一下我的男朋友。”盡向廣扛。
蘇睿白頓住了要上樓的腳步,懶懶散散的往裡看去。坐在蘇宜蓓身旁的男人,饒是他的頭快要埋到了地下,蘇睿白也一眼將他認了出來。竟然是那個,她多日不見的表哥——林宏宇。
渾身的血液都往上湧,她險些控制不住被酒精侵蝕的大腦,上前抓起一旁的紫砂茶壺,砸到林宏宇的頭上。
在蘇正旭乾咳了一聲後,她生生的控制住了這種衝動,有幾分吊兒郎當的鞠了個躬,懶洋洋的對著林宏宇道:“您好,恭賀你同蘇大小姐白頭偕老,子孫滿堂,長命百歲。”
林宏宇的臉上有那麼一瞬的慌張,想站起來,蘇宜蓓的手卻有一下沒一下在他的肩上敲著,他只得僵直著身體坐著沒有動。
蘇睿白打完招呼,也不理誰,轉身上了樓。蘇宜蓓的臉上全是得意之色,衝著她的背影叫道:“阿白,換了衣服下來喝茶。”
蘇睿白真想轉身狠狠的抽她幾個大耳光子,腳步微微的頓了頓,握緊了手指,頭也沒回的往樓上走去。
樓下不知道是多久散的,她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任由桌一室的冰冷將她給淹沒。噁心,憤恨,厭惡幾乎讓她爆炸開來,可她,誰也怪不了。
真的是,厭惡透了,打心底的厭惡透了。她的側臉埋在被子裡,想流淚,眼眶中滑不下淚水來。
一夜手機都沒有任何聲響,第二天是週末,蘇睿白爬起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不想看到蘇宜蓓那副噁心的嘴臉,她連東西都沒有吃就去了醫院。
還未進醫院的大門,就見林宏宇搓著手站在柱子旁。還真是難為他了,竟然來得那麼早。
他東張西望的,蘇睿白一出現,他就迎了上去,摸了摸?子,訕訕的叫道:“阿白……”
媽媽從小就像是親生兒子一樣的養著他,他挺夠意思的,三十而立的人了,也還不忘好好的噁心媽媽一把。
蘇睿白從頭到腳都是一片冰冷,看著林宏宇那張訕訕的臉,心底更多的,是疲倦。
她停住了腳步,看著林宏宇不說話。林宏宇又摸了摸?子幾下,討好而委婉的道:“阿白,我真覺得我和你姐姐挺合適的。她人真的挺好的,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吧……她以前吃過不少的苦,想起來,也真是挺讓人心疼的……”
蘇睿白忍不住了冷笑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道:“打住,你想怎麼就怎麼,和我沒半點兒關係。我和我媽都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