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再也沒有見過。
從頭到底,每個細胞都翻騰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還是悲,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
夏日的夜晚涼風習習,暗黃燈光有散步的情侶,有遛狗的老人,有捧著沙甜的西瓜吃得滿臉汁的孩子。嬉笑抑或是低低私語在空氣中飄散開。
蘇睿白不知不覺的淚流滿面,鹹鹹的液體從臉上滑落,滾入唇角。許久之後,她才在護城河邊站下來。調整好氣息,給那人打電話。
也許是知道她會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易楠臣接得很快。接起電話便輕笑著道:“怎麼了?我才走兩天就想我了?”
他已經出差兩天了,本來是今天就要回來的,臨時工程的出了點兒問題,一直在開會,就在剛才想她了,他才讓眾人休息。到走廊盡頭正想給她打電話,誰知道她卻先打了過來。
蘇睿白揉了揉鼻子,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因為哭過,她的聲音帶了些鼻音。
雖然她只發了一個簡單的音節,並且是隔著電話的,易楠臣還是給聽了出來,放柔了聲音道:“怎麼了?感冒了?”
蘇睿白搖搖頭,想著他看不見,索性任由著鼻音氾濫,道:“沒有,就是突然想你了。”
易楠臣輕笑了一聲,打趣道:“想我想得哭了?”冬叉木巴。
蘇睿白沒有理他的打趣,嗡著聲音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真是想我了?”易楠臣走走廊那邊看了一眼,低笑著問道。
“嗯。”蘇睿白悶著聲音應了一聲,又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估計還有三四天,這邊的工程出了一點兒問題,要下個星期才能回來了。”易楠臣抬腕看了看時間,又低笑著道:“明天週末,要不你過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