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分寸的人,只說了一件之後便打住了,微笑著道:“沒事早點兒休息,五一的時候我過去接你。路上肯定會堵車,稍微走早點兒,到時候我拿了毯子你在車上再睡。”
是了,還沒結婚的那幾年。如果是有活動或是外出旅行,蘇睿白都愛在車中睡覺。
“沒事,不用麻煩了。在車裡睡覺不太舒服。”蘇睿白的說得平靜極了,彷彿已將以前的事全都忘記了似的。
就算是回憶,許多時候,站在原地的都只有自己。劇烈的疼痛席捲著每一個細胞,肖驍突然仰頭靠在牆上,任由握著手機的手下滑。
蘇睿白等了一會兒沒聲音,以為肖驍忙去了,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視中說些什麼她再也沒看,站在大大的落地窗俯瞰著清冷的夜色,忽然想起那次去看陳曉和的演奏會的場景來。
雖然已經隔了那麼久,她卻還記得當時的那種心情,以及易楠臣說過的話。很奇怪,陳曉和那天演奏的曲子,她竟然會已經記不起來。
聽到浴室門開啟的聲音,她才轉過身,倒了一杯水重新回到了沙發上。
易楠臣這人估計就是傳說中的鐵人,衝了個熱水澡之後依舊神采奕奕的。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了一副五子棋來要和蘇睿白下棋。
五子棋這東西蘇睿白會,以前的時候林建成就愛教她和林宏宇下。雖然已經很久沒有碰,但她卻是雀雀躍試的。
易楠臣也不下什麼賭注,好像只是單純的想下棋似的。兩人盤了腿坐在沙發上,邊下著易楠臣邊悠悠的道:“蘇睿白,五一的時候徐成巖他們打算去爬山,我們也一起去吧?”
對手是易楠臣,蘇睿白並不敢掉以輕心,心思都在棋上,唔了一聲沒有說話。
易楠臣也不等她回答,抬頭懶洋洋的看了她一眼,低笑著道:“你這小身板還得多鍛鍊鍛鍊。”
蘇睿白的體力算是好的,可比起易楠臣來卻差了一大截。不過他這話帶了歧義,指的是某方面蘇睿白還不經累,所以得多鍛鍊鍛鍊。
“你不也沒鍛鍊?”蘇睿白的心思不在這兒,壓根就沒聽出他話中的歧義。
易楠臣慢悠悠的落了子,道:“我不鍛鍊不也照樣的收拾你?昨晚是誰一直叫著不要了的?”
昨晚的火雖然是她點起來的,可受不住最先告饒的也是她。他邊說著,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蘇睿白。
蘇睿白的臉一熱,不再繼續這話題,道:“五一我沒空,以前的朋友要結婚,我已經答應過去了。”
她對於珊來說其實是無關緊要的,不然也不會讓肖驍邀請她,電話也不打一個。可她邀請的是以前的玩伴,她要是不去,好像又不太好。
“以前的朋友?小時候的?”易楠臣抬頭漫不經心的看了蘇睿白一眼,又淡定從容的落下了一顆子兒。
蘇睿白嗯了一聲,琢磨著該將子兒放哪兒,想了想,又補充道:“請的都是以前的玩伴,我要不去不太好。”
易楠臣的目光微微閃了閃,卻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