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個濃妝遮住難看的臉色。席大帥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席承其實不過才三十來歲的樣子,年輕,聽說有一半的法國人血統,長得不賴。但作風卻讓人不敢苟同,和法國人的浪漫半點兒邊也沾不上,完全和老頭子一樣的嚴謹。對女士半點兒紳士風度也無,時間長了,長長能看得見被罵得梨花帶雨的女員工。
蘇睿白的免疫力倒是挺高的,就是他飆出再難聽的話。她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只知道說:“我知道了席總,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大概是她皮厚,再被罵也只有那麼一句。席承到了最後也懶得再罵她,犯了錯輕描淡寫的指點幾句,便將她逐出辦公室。
一晃蘇睿白就到蘇氏半個月,這天趁著席承開會,正躲在茶水間衝咖啡,申秘書就湊過頭來:“小蘇,樓下有人找你。席總不允許不相干的人上來,你得下去見。”
蘇睿白不知道誰會來找她,知道席承隨時都有可能叫她,對申秘書說了句謝謝匆匆的下了樓。
因為席承的要求,一樓單獨闢出了一間會客室。給員工用會客用。
蘇睿白才到門口,就見林宏宇扶著肚子已經凸起的蘇宜蓓站在會客室中。看見蘇睿白,蘇宜蓓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似的,喃喃的道:“你果然在這邊。”
林宏宇的面上有些尷尬,不自在的同蘇睿白打招呼:“阿白,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就連蘇正旭的葬禮上也未見到他。要是知道是他們倆,蘇睿白壓根就不會下來。沒有搭理林宏宇,看了看時間,道:“有事嗎?我還有工作。”
她的語氣冷淡至極,林宏宇的臉色更是尷尬,側頭看了看蘇宜蓓。
蘇宜蓓紅了眼眶,抬起手指著蘇睿白咬牙切齒的道:“蘇睿白,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在背後搞的鬼!”
蘇氏被收購,而一直沒進蘇氏的蘇睿白竟然到這邊上班。不用想也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蘇睿白不想和蘇宜蓓理論,轉身就走。蘇宜蓓卻一下子掙開了林宏宇,上前抓住了她,憤怒的道:“蘇睿白,今天不說清楚你別想走!你這個賤人,是你聯合外人害死了爸!”
蘇睿白低頭看一眼蘇宜蓓緊緊扣住她手腕的手,回過頭突然抬起手給了蘇宜蓓一巴掌,用力的甩開了她的手,冷冷的道:“爸?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叫他爸?你有什麼資格過來質問我?”
蘇正旭跳樓這件事,她不相信蘇宜蓓會一點兒也不知道。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這會兒卻來找她的麻煩了。
“阿白……”林宏宇被蘇睿白的這巴掌嚇了一大跳,慌忙的將蘇宜蓓護在了身後。
蘇宜蓓也沒想到蘇睿白竟然會打她,一時有些懵。她哪裡吃過這樣的虧,反應過來,立即就要上前,歇斯底里的大喊著:“蘇睿白,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她現在可是懷著身孕,林宏宇趕緊的拉住了她,低聲的提醒道:“蓓蓓,你冷靜點兒。想想今天過來的目的。”
蘇宜蓓的眼眶更紅,一手捂住了被打的半邊臉,哭泣著道:“蘇睿白,我知道你傍上厲害的人了。我求你放過我媽媽,她是無辜的,撞林……你媽媽的人不是她指使的。她是被冤枉的。你放了她,我保證她出來後絕對不會和你爭蘇氏。求求你了……”
一直以來,陳香雪都是蘇宜蓓的主心骨。她還指望著陳香雪搞到錢帶著她遠走高飛,怎麼能經得起這樣的打擊。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麼腦子,蘇氏已經破產被收購,她居然還保證陳香雪不和蘇睿白爭蘇氏。
蘇宜蓓哭得死去活來的,蘇睿白卻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她看向了林宏宇,有些費力的道:“她說什麼?”
林宏宇是被纏得沒辦法了才帶了蘇宜蓓來這邊,這件事,他其實是兩頭為難的。他沒敢看蘇睿白,摟住哭得傷心欲絕的蘇宜蓓低著頭道:“那司機開口了,指使他的人,是……那誰。在你爸爸……時候就被批捕。這事是林叔叔辦的,因為你正在那什麼,所以沒有告訴你。”
他的話才剛說完,立即就遭到了蘇宜蓓的歇斯底里的反駁:“不不,不是我媽,我媽是被冤枉的。都是那個捲款私逃的那個男人乾的,不關我媽的事!”
由林東仁辦理的,怎麼可能會冤枉陳香雪。蘇睿白只覺得所有的血液都直往上湧,握緊了手指一步步的上前逼近蘇宜蓓。都是她們母女害的,都是她們母女害的。蘇睿白的腦子裡一遍遍的迴響著,像是失控了一般,只想將眼前的蘇宜蓓撕裂成千萬片。
林宏宇被蘇睿白身上的戾氣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