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雖然沒什麼客人,但這地方營業得早。這小姑娘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一進門就有酒保同她打招呼。
易冉笑得尷尬極了,對蘇睿白道:“這人的記性真好,我才來了一次就記得了。”
蘇睿白笑笑不說話,兩人坐下,易冉熟門熟路的點了酒。不知道這小姑娘是無師自通還是和徐成巖混得久了,微微的品一品,就知道杯中的酒是怎麼兌的。並且說得絲毫不差。
蘇睿白只想著醉,並未在乎易冉和那酒保的熱情討論。悶頭喝著酒。
她喝得實在是太聚精會神,就連身邊的人什麼時候換了都不知道。
待到喝得差不多時抬起頭看到身邊的人時,她呆愣了起來。
易楠臣剪了頭髮,一張俊美的臉輪廓更加分明。只是看人的時候眸光也更加犀利。說是隻有女賓,可他一個大男人坐下也沒有人趕他。
蘇睿白想說話,出口卻是乾笑聲。易楠臣看了她一眼,將杯子推了推,看不出情緒的道:“想怎麼喝,我陪你。”
蘇睿白默默的垂下了頭,道:“不用了,我喝好了。”
易楠臣卻不理她,將杯子推到她的面前。自己則是端起了另外一個酒杯。
兩人從酒吧出去的時候,一城燈火通明。往來的車輛在泥濘中呼嘯而過。易楠臣喝了些酒,雖然沒睡,但早叫了司機。
蘇睿白的頭昏昏沉沉的,一上車就靠在車窗上打著瞌睡。易楠臣看了她一眼,伸手將她的頭扒擱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樣的姿式讓蘇睿白很不舒服,既然都是靠,她索性隨心所欲,直接趴在了易楠臣的大腿上。車內的空間寬敞,腳也不用蜷縮著。
易楠臣低頭看著她,幽黑的眸子卻並不聚焦,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蘇睿白閉著眼睛,並沒有注意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恍惚惚中,好像聽見人在耳邊沉聲喃喃的道:蘇睿白,我最討厭的是,別人對我說謊。
蘇睿白打了一個寒顫,卻像是被夢魘了一般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易楠臣並沒有說話,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假寐。好像剛才那低沉的聲音,是她的幻覺一般。
蘇睿白怔怔的看著那完美得如雕像般精雕細琢的俊臉,手指在腿上輕輕的蠕動了一下,終是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車裡安靜極了,明明是喝了酒的,她的腦子卻異常的清醒。過了好一會兒,又睜開了眼睛,怔怔的看著右手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