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看得出肖驍目光中的掙扎和猶豫,曹子陽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而此刻,被他護在身後的蘇睿白忽然站了起來。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卻帶了抹譏嘲。
她胡亂的擦了擦嘴角。看著陳玉芬,帶著抹譏諷的淡淡的道:“陳阿姨,您一向自詡是修身養性,明斷事理的名門閨秀。在沒弄清楚事情之前,您也打算像您鄙夷的市井潑婦一樣抓扯打鬧?”
不管自己的是否真像名門閨秀一般。陳玉芬最忌諱的都是自己的出生。蘇睿白嘴角的譏諷明顯的刺痛了她,她歇斯底里了起來,指著蘇睿白的鼻子大罵道:“事情沒弄清楚?除了你還有誰?!難道然然會自己滾下去?”
蘇睿白嘴角的譏諷更深。卻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樓道處抱著莫嫣然的肖驍輕笑著道:“驍哥哥。謝謝你讓我知道,這十幾年,哦不,者二十幾年來我在你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你可能很不願意相信,但我認為,我必須得為自己辯白一句——她。確實是自己滾下去的,和我無關!”
說著,蘇睿白看向了臉色蒼白,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莫嫣然。
四周的人議論紛紛了起來,陳玉芬更是癲狂了起來,指著蘇睿白罵道:“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想推脫責任,沒門!你問問大家,誰會相信是然然自己滾下去的?!”
這趟渾水。明顯是沒有人願意趟的。四周的賓客議論紛紛,卻沒有人主動的站出來說話。
陳玉芬將眾人的沉默當成了是同意自己的話,正要開口辱罵,樓上的階梯上突然傳來了一個傻傻的聲音:“是她,是她自己滾下去的,我看見的。”
眾人這才注意到樓上有人,抬眸紛紛看去,只見一個穿著深藍色夾克,嘴裡含著棒棒糖長相英俊的男人傻傻的站在樓梯口,一雙微挑的丹鳳眼中滿滿的全是認真。
他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腦子有問題。像是為了印證似的,樓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少爺少爺,你別往下走了,小心點兒別摔著了。”
含著棒棒糖的林嚴回過頭衝著樓上追下來的胖老頭傻傻的一笑,嘴裡嚷嚷著道:“胖叔,這次不算。是我自己出來的,我們還要再躲一次。”
果然是腦子有問題的,眾人面面相覷,陳玉芬立即衝著樓上的那胖子罵道:“哪兒冒出來的?腦子有問題就別帶出來丟人現眼!”
那胖子的臉色一變,林嚴卻依舊是一副傻呵呵的樣子。彷彿陳玉芬罵的人不是他似的。
陳玉芬罵完人,回頭惡狠狠的瞪了蘇睿白一眼。正準備發揮潑婦本色大罵,一個胖胖的女人帶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端莊優雅的走了過來,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也不看陳玉芬,看著臉色梨花帶雨的莫嫣然冷笑著道:“莫小姐可是一箭雙鵰啊!摔下去既可以陷害蘇小姐,又能成功的將這孽種給處理掉!過了河就拆橋也不怕得報應!”
此人正是潑辣名滿整個洛城的朱太太,抓姦處理小三這種事,她處理過上百次,到這會兒,已經淡定得跟隨茶便飯似的。
孽種兩個字刺痛了陳玉芬的神經,她惡狠狠的盯著朱太太,破口大罵道:“孽種?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罵我們肖家的血脈是孽種?”
被罵朱太太也不生氣,微笑著指著莫嫣然道:“肖夫人是說,這賤人懷著的孩子是你們肖家的種?肖總難道是生不出孩子來了?還是您想孫子想瘋了,胡亂的就認別人的種?我們老朱親口承認,這個女人懷的是他的孩子!您不知道吧,她的名下還有一套我們老朱送的一套別墅!”
“你胡說!”陳玉芬的臉色煞白,她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她從頭到腳都滿意到了極點的兒媳婦竟然會和別的男人有染!
救護車還沒到,肖驍並不敢輕易移動。莫嫣然的額頭上已經疼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朱太太的出現,讓她額頭上的汗流得更急了一些。
她本是忍著痛想看蘇睿白的笑話的,卻不料,這把火竟然拿會燒到她的身上來。
她側頭看著抱著她呆愣著的肖驍,哽咽著道:“驍,我沒有,我沒有。她是別人找來的,你要相信我。”
說著,她捂住了肚子,痛苦的叫道:“驍,我好疼,我好疼。”
她剛一直沒叫,一是想看蘇睿白的笑話。二則是想拖延時間,這個孩子既然要流,她就不能讓它被保住。拖的時間越長,被保住的機率當然越來越小。
肖驍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目光呆滯的看著面無表情的蘇睿白。
朱太天冷笑了一聲,從身後的人手中借來一沓照片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