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罷休的。他放下狠話是為了威脅她,可如果知道這威脅不了她,不知道他還會想出什麼惡毒的主意。
蘇睿白看了窗外好一會兒,才拿出了手機給艾青打了電話,“艾青,能給我一個記者的電話嗎?”
蘇正旭一心想攀上林家這高枝,完全已經入了魔。只要林家還願意,讓他打消這年頭完全是不可能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只能是從林家下手。只有林家打消了主意,蘇正旭才會消停。
蘇睿白出了公司後,因為忙,沒給艾青打過幾次電話。倒是艾青去過醫院看過林映雪幾次。
艾青並未問多餘的,很快就將電話發給了蘇睿白。林家鉅額徵媳婦的訊息,儘管是在洛城,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媒體想做頭條。
蘇睿白還在路上,易冉就打電話問她回去了沒有。她回去的時候,易楠臣已經回去了,正坐在客廳裡優雅的翻著報紙。
逆光中,那身影美好得像是幻境一般。蘇睿白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攤上蘇正旭那麼個爹,她真是有些厭惡自己了。
易楠臣抬起頭來的時候,蘇睿白已經像平常一般。見客廳裡只有他一個人,她放下包看了看問道:“冉冉和易伯伯沒在嗎?”
易楠臣沒有說話,只是笑看著蘇睿白。過了一會兒才摩挲著下巴道:“我覺得,你以後,先問的人應該是我。”
這話很有暗示性,蘇睿白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主動。自己倒了一杯水喝,支支吾吾的道:“燒完全退了嗎?有沒有去醫院看看?”
易楠臣有意隱瞞,就連易冉也不知道他受傷了。易楠臣將手中的雜誌放下,道:“已經沒事了,傷口很好,昨晚上是有點兒感冒了。”
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他從一旁拿出了一盒藥來,清咳了一聲丟到蘇睿白的面前,道:“吃一粒,醫生給的,預防感冒的。”
他昨晚一直抱著她睡,她甚至還親了他。雖然他已經沒事了,但這大冷天的,要是被傳染上了那可就不好了。
“我沒事,不用。”蘇睿白用力的搖頭。
“你怎麼知道沒用?”易楠臣挑挑眉,親自將藥拿出,單手扣下一粒遞到蘇睿白的手中。
蘇睿白從來都不知道易楠臣在這事上會那麼認真,雖是萬般的不情願,在他那目光下,還是乖乖的將藥給吃了。
易楠臣的心情還不錯,讓阿姨上了一盤點心,然後拿出了象棋和蘇睿白下。
他這人隱藏得極好,受傷的手偶爾的活動一下,一點兒也看不出問題。
蘇睿白哪裡是他的對手,他也不讓她,幾乎每盤都被殺得落花流水。明明很沒意思,也不知道他抽了什麼瘋,一次又一次的來。
在下第十次的時候,易大少突然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蘇睿白,沒幾天了,你想好了沒有?”
蘇睿白握住棋子的手指微微的僵了僵,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他受傷的手臂,低頭道:“你已經還清了。”
他削掉了她的手指,現在替她捱了一刀,都已經還清了。
易楠臣眯起了眼睛,把玩著手中的棋子,往後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看著蘇睿白,道:“你說什麼,再重複一次。”
他那樣子,明明是慵懶且漫不經心的,不知道為什麼,蘇睿白卻不敢再說一次,甚至看也不敢看他。埋頭假裝琢磨著棋盤上的棋子。
易楠臣的眸中看不喜怒,丟下棋子突然站了起來,看了蘇睿白一眼,淡淡的道:“上來,替我換一下藥。”
他不再繼續這話題,蘇睿白暗暗的鬆了口氣。隨意的將棋子收拾到一邊,然後跟在易楠臣的身後上了樓。
易楠臣雖說是讓蘇睿白替他換藥,卻並沒有進放藥箱的書房,而是進了他的臥室。
蘇睿白以為他已經將藥箱放到了臥室,也沒在意。誰知道才剛進門,她就一下子被人給抵到了門上,易楠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唇畔似笑非笑,懶洋洋的一字一句的道:“剛才你說了什麼?再說一遍。”
他的一隻手受傷了,可另外的一隻手完全是好的。禁錮一個蘇睿白,完全沒有問題。
“沒沒沒什麼。”蘇睿白哪敢再重複,結結巴巴的道。
易楠臣也不再要求他說,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蘇睿白哪裡經受得住他那目光,盡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別開臉看了看側面,裝作若無其事的道:“你不是說要換藥嗎?”
她的話才剛說完,易楠臣就輕哼了一聲。微微的俯身,一口咬在了她的鼻尖上。
這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