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驍覺得可笑極了,他之前縱容她,只是覺得遠走他鄉確實委屈了她。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可以任由她糊弄。
說到底。也是因為那會兒厭惡蘇睿白,所以才會睜隻眼閉隻眼的不去想。後來離婚後,她有了孩子,他更不願去想,做一個逃兵。主動的將中間所有的不好都過濾掉,讓時間停留到未出事之前。
他和莫嫣然結婚的原因,只是因為那個孩子。他曾打算過好好過。現在連孩子都不是他的。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他又有什麼好顧忌的?
只要想到,這個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在朱大胖的身下承歡,他就噁心得想吐。這是他的報應,上天給他的懲罰。
從被送進醫院到現在,他半句也未問過。安排醫生替她手術。讓人給她送雞湯,他自認為,他已是仁至義盡。
他是負心漢麼?是,的確是。只不過,指責他的人不應該是她!他也不認為,她的心曾經給過他,她的心,給的只是他的錢!
以前肖驍的冷漠無情用在蘇睿白的身上,莫嫣然是全身上下的毛細孔都只能用一個爽字來形容。現在換成了她。她錯愕之餘心虛而又惶恐。
肖驍不一樣了,不一樣了。以前幾句話就能敷衍他,而現在,她才發覺,一直以來,他其實比誰都清醒。只是,他不願提起,不願面對而已。布以名技。
難道到手的榮華富貴就這樣沒了?難道自己又要回到一無所有的時候?莫嫣然一時間無比的慌亂,手上的碎片在她的慌亂之下挨刀了脖子,鋒利的口子立即將那細嫩的肌膚割出了一條小口子,疼痛傳入神經中,她這才想起她還有籌碼。
她握住碎片的手緊了緊,露出一臉悽惶慘烈的笑,將碎片往有血痕的脖子上抵了抵,看著肖驍道:“好好,既然你不相信我,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去死!”
已經有血珠子順著她脖子滾下,冰涼冰涼的。肖驍卻一點兒慌亂也沒有,嘴角噙著笑,冷冷的看了她幾十秒,才冷笑著道:“用碎片割太痛苦了,最好用一把鋒利的小刀。”
說著,他將手掌橫放著放在脖子處,橫著劃了一下,冷漠而又玩味的繼續道:“沒有痛苦,一刀斃命。”
莫嫣然手中的碎片掉落到被子上,呆呆的看著肖驍,彷彿不相信這話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一般。
肖驍卻並未停留,說完話,轉身開啟門走了出去。守在門口的羅醫生見他要走,急匆匆的道:“肖先生,您能不能等莫小姐輸好了液再走?”
肖驍看也未往門內看一眼,冷漠的道:“她不會再鬧,她捨不得死。”
他的腳步也未頓一下,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轉角處。端著托盤的小護士搖搖頭,感嘆道:“這男人絕情起來,唉……”
去叫肖驍的小護士則是撇撇嘴,道:“我不覺得肖總絕情,裡面那位是自作孽,活該。我倒覺得肖總真夠能忍的,被人給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還差點兒替別人養了兒子,換成別人,恐怕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見兩人絲毫沒有顧忌,羅醫生皺了皺眉,道:“行了行了,少說話多做事,進去輸液。”
兩個護士吐了吐舌頭,磨磨蹭蹭的開了門。如肖驍所說,莫嫣然確實捨不得自己死,也捨不得自己受傷。這次沒有再鬧,還捂住脖子讓人給她消毒包紮。
兩個小護士本來以為肖驍挫了莫嫣然的囂張她會收斂點兒的,不由得都鬆了口氣。給她輸好藥,又拿來紗布碘酒給她消毒清洗。
在一旁遞東西幫忙的小護士偶然抬起頭看見莫大美人眼中滔天的恨意以及殺氣騰騰的臉色,嚇了一大跳,悄悄的伸手捅了捅用棉籤給莫嫣然清洗的小護士。那小護士疑惑的抬起頭,接到遞東西的小護士示意的眼神,悄悄的看向莫嫣然那張漂亮的臉。
被眼中的恨意所嚇到,她的手下一重,莫嫣然的尖叫聲響起,小護士還沒來得及道歉,一個大耳光子就颳了過來。
病房裡傳來了尖叫聲以及東西摔破的聲音,護士長匆匆的趕進病房,待到安撫好莫嫣然回到護士站,看著小護士被煽腫的臉頰,嘆了口氣,道:“以後伺候的時候小心點兒,其實也真是夠可憐的。這月子這輩子她也只能坐這一回了。”
易楠臣最近忙得團團轉,蘇睿白同樣也被各種瑣事忙得團團轉,恨不得一個扳成兩個用。
這天才到公司,就見前臺的幾個男男女女正嘰嘰喳喳的八卦著什麼。她有些驚訝,易氏的規矩極嚴,是不允許上班時間八卦的。是什麼重磅訊息促使這幾位連獎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