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童童也沒什麼事,中午去你公司找你吃飯吧。我還沒去過你公司呢。”
她說這話雖是平常至極的,可也未嘗也不是一種得寸進尺的挑釁。也不知道她從哪兒來的勇氣,明明孩子不是易楠臣的,在易家人面前,她卻絲毫不遮掩對易楠臣的依賴和親暱。將目的赤裸裸的擺在眾人的面前。
易楠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到了埋頭吃東西的童童的身上,微微的的頷首嗯了一聲。
易冉明顯的不爽至極,故意的將碗和勺子弄出很大的聲響。她到底還是怕易楠臣的,沒敢再出言譏諷。
昨晚的晚餐和今早的早餐氣氛都是糟糕到了極點,完全創了易家的新高。
易楠臣一直都淡定得這事好像和他沒什麼關係似的,吃完了東西,抬腕看了看時間,淡淡的道:“待會兒會有阿姨過來,你出去的時候帶著她,她能幫忙照顧童童。童童有什麼喜歡吃的也告訴阿姨,讓她提前準備。”
紀藍微笑著應了一句好,連句謝謝都沒有,好像易楠臣替她安排這些是再正常不過的一般。
饒是知道易楠臣和紀藍並沒有什麼關係,照顧他們母子興許是有不得已的難言之隱,蘇睿白的面上雖然一直帶著笑,可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尤其是紀藍表現出來的若有若無的親暱,給她的感覺就是,她被永遠的排斥在她和易楠臣共同擁有的世界之外。
蘇睿白心不在焉的,卻又努力的打起精神來應付。臉上的笑容完全是無懈可擊。
紀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蘇睿白隱隱的那麼覺得。
她的目的是明顯的,雖然知道她是易楠臣的女朋友,可她對她卻並沒有半分的敵意,甚至可以說,在她眼中,她是不存在的。好像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似的。
如果她和易楠臣還是有隔閡的那會兒,就紀藍的這表現,她肯定已翻腸攪肚的猜測難過無數次了。
蘇睿白本是對紀藍沒什麼感覺的,卻因為她的著態度,對她有些好奇了起來。
她的著好奇也只持續到公司,就忙得忘到了九霄雲外。趙開有意讓她獨擋一面,工作的量和力度漸漸的加大,甚至讓她準備資料,他看著她和客戶談。
趙開的口才並不是蘇睿白能比的,她已經見識過了很多次。沒由來的有了壓力,幾乎一個早上她都埋在資料中。
中午還早早的,易楠臣就打來了電話讓她一起下樓去吃東西。她本是不想去是,可想起紀藍,又收拾了東西飛快的下了樓。
大抵是怕她不自在,易楠臣並未公開來,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等她。
兩人道地兒的時候紀藍已經帶著紀童童到了,看見蘇睿白,她微微的愣了愣,隨即客氣的叫了一句蘇小姐,然後語氣親暱的開始和易楠臣說起了國外的趣事來。
易楠臣很少搭話,時不時的和紀童童說幾句話,氣氛倒是不冷場。
紀藍也不覺得無趣,說了好一會兒,這才微笑著和蘇睿白寒暄了起來:“蘇小姐和楠臣是從小認識的嗎?”
蘇睿白不知道她問這個有什麼目的,但還是微笑著回答道:“算是吧,應該是中學的時候認識的。”
她和易楠臣的淵源倒是頗深,從初中就一直念同一所學校,高中也同樣是同一所,在同一個操場裡做過無數次的廣播體操,在相同的食堂裡吃過許多頓的飯。
紀藍微笑著點頭,剛想開口問蘇睿白其他事,蘇睿白卻搶先了一步微笑著問道:“紀小姐不是本地人吧?”
紀藍的普通話說得極好,完全聽不出一點兒地方口音。這估計與在國外呆的時間長久有關。
紀藍的臉上本是帶著微笑的,卻因為蘇睿白的這句話漸漸的淡了下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嗯了一聲,側頭去逗童童,不再說話。
易楠臣顯然沒將那對母子放在眼裡,抓住了蘇睿白放在桌下的手,一筆一劃的畫著字。蘇睿白的手心癢癢的,想要抽出,卻被他抓得更緊。
他們的這些小動作坐在對面的紀藍自然是都看在了眼中,不過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雖然在照顧著童童,可整個人卻有些恍惚。
直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才回過神來。衝著蘇睿白和易楠臣笑笑,然後將手機拿了出來。手機明明是一直在響的,可卻在她拿出來之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