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子一下清醒了過來,緊緊的咬著下唇氣呼呼的道:“卑鄙小人!”
難怪他還好心的提議讓他用皮帶將他捆住,他哪裡有什麼好心,分明就是拿她當猴耍!
“哪裡卑鄙了,我是真沒打算動的。後來……不是忍不住了麼?”易楠臣壓抑著的低笑聲中帶了些偽裝出來的委屈。
嗯,是的,他是委屈的。那麼備受煎熬,他怎麼能不委屈呢?
蘇睿白才不會上他的當,也不理他了,三下兩下掙出他的懷抱,自己裹著被子滾到了一邊。
易楠臣低低的笑了一聲,隔著被子從身後將她給摟住,壓低了聲音低低的道:“乖,我下次保證不會再動了,真的。”
“你想得倒是挺美的。”蘇睿白的臉紅彤彤的,小聲的嘀咕道。
這次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才做出那麼荒唐的事來。
易楠臣一口咬在了她的耳垂上,暗啞著聲音低低的道:“也再也不要了,我都快瘋掉了。要是……要是壞了……寶寶,你都不心疼的麼?”
這廝的口中就說不出一句正經的話來,蘇睿白伸腳就踢了他一下。易楠臣低笑了一聲,將她扳過身來,帶著笑意的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暗啞著聲音認真的問道:“阿白,你就那麼相信我嗎?”
蘇睿白不知道他是指的是孩子的事,還是指的事紀藍說的那話。她支吾著沒出聲,只是將頭埋往他的懷中。
孩子的事,她確實是坎坷過的。林嚴說的時候,她就知道孩子肯定是存在的。他犯著弄個子虛烏有的孩子來堵她,這樣對他來說沒有好處。
她也曾經恍惚輾轉難眠過,可想起背後體貼周到,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不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孩子的存在,他不會選擇那麼一直瞞著。
至於他是不是愧疚才和她在一起的,一開始兩人一起的時候,他經常去摸她沒有知覺的右手小手指,她確實懷疑過。
可聽了舅舅的話之後,她就沒有再懷疑了。沒有一個人的愧疚,能體貼入微到時時刻刻都注意的地步。更沒有人的愧疚,能心甘情願的在背後默默的付出那麼多年。
她的頭埋在他的懷中,柔軟得就跟個小貓兒似的。這個舉動,已說明她的答案。
易楠臣的心柔軟到了極點,忍不住的垂頭在她那被厚厚的劉海遮著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又低頭去尋她的唇,暗啞著聲音緩而清晰的道:“阿白,我愛你。”
這算得上是他的第一次表白,蘇睿白竟然有些恍惚,他卻已吻上了她的唇。
怕她受不住,他沒敢再胡鬧。將燈關了後將蘇睿白摟在懷中,柔聲道:“乖,睡吧,我們明天回公寓那邊。”
說完之後,沉默了片刻,他又在蘇睿白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就算是以後也不許胡思亂想,我和紀藍只是認識而已。嚴格的說來,就連朋友也算不上。”
說到這兒,他忽然頓了下來。隔了許久才又道:“她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帶孩子回美國,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住在酒店不安全,易冉就沒安安靜靜呆在家裡的時候,我爸也寂寞,就讓那孩子陪陪他。我們在公寓那邊,隨她在這邊住。明天我讓申秘書再找一個阿姨過來,也虧待不了他們。”
說到這兒,他沒有再說下去,就此沉默了下去。在蘇睿白快要睡著時,他又接著道:“不許像易冉一樣想些沒營養的東西,我沒碰過別的女人,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女人就愛鑽牛角尖,何況蘇睿白本來就是個悶葫蘆,他可不想她一個人悶不吭聲的胡思亂想。
他說孩子不是他的,可卻也沒具體的解釋。更沒有說為什麼會讓紀藍住進來。蘇睿白其實還是很疑惑的,但這樣的答案也已她安心,她也沒必要再去追究別人的隱私,嗯了一聲,沉沉的在他的懷裡睡去。
她倒是睡著了,饜足後的易某人卻怎麼也睡不著。今天的蘇睿白表現得太平靜,完全一點兒驚訝也沒有,這也太不正常了。
黑暗中易楠臣的眸色微深,卻又很快閉上了眼睛。任由腦子裡的那些念頭一點點的清晰的浮起來。
直到許久之後,身邊的人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囈語了一聲,他的神經才鬆懈下來。再注意時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睡意像是會傳染似的,他很快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