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蘇睿白也沒多想,撿了一塊薯片遞過去。易楠臣扣好安全帶,只是那麼微微的一側頭,就將薯片含在了嘴裡,模糊不清的道:“繫好安全帶了嗎?走了。”
蘇睿白嗯了一聲,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拿出一小瓶果汁喝了一口。
“我也要。”易楠臣發動車子,慢條斯理的道。
總不能給他自己喝過的吧?蘇睿白又翻出了一瓶果汁遞給他,他這次倒是沒有再要蘇睿白喂,自己擰開蓋喝了一口。
易楠臣的心情極好,將瓶蓋擰好丟到一邊,看著前方的道路開口道:“過年的時候要放年假,聽易冉說靈溪那邊很適合燒烤,到時候叫上她一起去吧。天氣要是好,去西藏也行,冬天也別有風味。”
蘇睿白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的道:“過年還有那麼久,你怎麼知道到時候天氣好不好,有沒有時間?”
易楠臣側過頭瞥了她一眼,道:“這叫計劃,計劃,你不懂嗎?”
蘇睿白舉起手投降,“好好,就當我沒說過。”
以前的時候,她也很喜歡早早的將假期給計劃好。但這幾年,她幾乎沒有過任何計劃。
不管是五一還是十一還是年假,她要麼宅再家裡,要麼去前公公婆婆那邊。也許是有羈絆,無論肖驍在不在,她都未出去玩過。
易楠臣的唇畔有淡淡的笑意,慢條斯理的道:“到時候我讓秘書早點兒訂打折的機票和酒店,也要不了多少錢。”
過年的時候不是正忙嗎?機票和酒店還能打折?蘇睿白疑惑,卻也沒有問,哦了一聲。
易楠臣今天的話特別多,停了一會兒,又道:“聽說陳曉和會來這邊舉辦鋼琴演奏會,我讓人訂幾張票,叫上易冉陪你一起去吧。”
蘇睿白以前的偶像就是陳曉和,只是他多在國外,很少回來。這次來洛城,也不知道是哪尊大佛請的。
蘇睿白條件反射的去看小手指,猶疑了一下,點了點頭。易楠臣這才滿意,嘴角微微的揚起,不再說話。
昨天的陰霾好像因為這次超市之行被衝散了些,以前蘇睿白和易楠臣在一起時的彆扭,也好像被磨掉,整個人放鬆到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程度。
回到公寓,蘇睿白進廚房做菜。易楠臣則是窩在沙發上看財經節目。蘇睿白不認識何少言,他卻是認識的。他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拿起遙控器又換了個電視節目。
另一個電視節目,是一個教育頻道。畫面中幾個穿著紅白色校服的學生聚在一起廝打,主持人在一旁解說。
易楠臣一下子想起那場規模較大的鬥毆來。挑事的人是他,但是,他卻從未想過會將她毀掉。
他其實並不喜歡莫嫣然,母親過世,父親整日忙於工作,他在家裡雖是一副乖巧的模樣,但在外,卻成日和徐成巖東遊西蕩,惹事生非。
那時候,徐成巖在這邊寄讀,還未被抓回k市。追莫嫣然,是他和徐成巖打的一個賭。他並不喜歡肖驍,又看不慣他一副自視清高的模樣,所以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搶走他的校花女友,這無疑是一件很打臉的事,有那麼一段時間,肖驍見著他們肯定得繞道走。
他對自己這張臉很有自信,學校裡有大半的女生見到他,都會臉紅心跳。
但他卻沒想到,莫嫣然並不是‘一般’的女生。她比一般的女孩子更成熟。成熟代表的是,單純不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她偏偏是個勢力的女人,所以,他的熱辣的攻勢,對她來說根本沒有用。因為,肖驍的家世,遠比他優秀。
他其實也並不是又多大耐心的人,打賭不過就是個遊戲,莫嫣然那種太勢力的女人,他也不想沾惹上。正準備不玩了的時候,肖驍卻帶著人氣勢洶洶的上門找他談判。
他豈是好欺的,到底是年輕氣盛,譏諷了肖驍幾句,彼此之間的火氣就衝了上來。
當時的畫面,他幾乎都已記不起來。永遠刻在腦海中的是,那截瑩白的手指掉落的那刻。那鮮血和那瑩白的手指鮮明的對比,深深的刻入腦海中,像魔怔一般,他永遠沒辦法忘記。
那時的他,不知天高地厚,無法無天,根本不知道,那截手指對她來說代表什麼。
所以,在爸爸押著他去給她下跪道歉的時候,他恨透了她。真的,恨透了。男兒的自尊心作祟,他覺得,這輩子他在洛城,都抬不起臉來了。
所以,在爸爸送他出國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就收拾了東西。
年少輕狂,在異國他鄉,孤獨和漂泊之感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