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睿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仍是真誠的說了句謝謝。馬姐卻沒有理她,繼續整理資料。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腦子裡脹得發疼。中午蘇睿白沒有出去吃東西,衝了一杯咖啡修改手上的方案,讓艾青給她帶碗粥。
多數同事都去吃午餐了,辦公室裡靜得厲害。蘇睿白埋頭工作,卻又恍惚了起來。腦子裡像是有萬千的思緒,可轉念一想,卻又是空落落的,什麼也抓不住。
艾青回來得很快,幾個女同事同她一起,正嘀嘀咕咕的八卦著。
“今天的那位肖總,我記得有報紙上報道過他好像結婚了的,那位不會是小三吧?”
“肯定是小三,上次我還見她和盛茂的老總勾搭在一起呢!”艾青哼哼著說道。巨鳥帥技。
“唉,所以說嫁一個平凡的男人才是最安全的。那位肖總雖然年輕英俊多金,可結婚了也不消停,那位肖太太的也真夠憋屈的。”
“可不是嘛。”立即有女同事搖頭,道:“我還是寧願坐在腳踏車上笑,坐在寶馬裡哭太需要強大的心理承受力,遲早得瘋的。”
“嘿嘿,你這是自欺欺人。你想坐還沒得坐呢。”艾青哈哈的笑了起來,揶揄道。
“切,本姑娘是不想坐。結婚為的是什麼,不就想要幸福嗎?男人在外面亂搞自己卻管不了,那樣的日子,想想多心酸。這還要過一輩子呢,有什麼意思。”
……
是啊,有什麼意思?將自己困在一座死城中那麼多年,還不夠麼?
蘇睿白恍恍惚惚的想著,任由淡淡的疼痛從心臟蔓延開。
下午還未下班,蘇睿白就接到了肖雲委的電話。他的精神好了很多,聲音也比之前洪亮了一些,蘇睿白一接起電話,他就笑呵呵的道:“阿白,你曹伯伯的小兒子從國外回來舉辦了個晚宴。你曹伯伯點名讓你和肖驍過去玩玩,我已經讓陳秘書過去接你了,肖驍會直接從公司過去。”
無論她和肖驍之間發生過什麼,肖雲委的要求她都是拒絕不了的。這些年來,他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她能做的,只是讓老人順心了。
這大概是她最後一次以肖太太的身份出現了,蘇睿白平靜的想。
下午下班,她幾乎是同莫嫣然一起到達停車場的。上午易楠臣的解圍讓她對蘇睿白更是恨之入骨,眼中臉上俱是恨意,挑釁的看了蘇睿白一眼,冷笑了一聲,重重的摔上車門離開。
陳秘書在肖氏呆了很多年,做事幹練,早已是肖雲委得力的臂膀。這些年肖雲委過著半隱退的生活,多數事情都是由她代為處理。
她已體貼的替蘇睿白準備好了鞋子禮服珠寶,並親自動手給蘇睿白化了個淡妝。她是以肖家兒媳婦的身份出席,自然不能太寒酸。
路上堵車堵得厲害,蘇睿白到的時候差不多已是八點了。她以為她是到得最晚的,誰知道剛下次,就見易楠臣和易冉從另一輛車中下來。
易冉甜甜的叫了一聲小白姐,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將她打量了一遍後笑嘻嘻的道:“小白姐,你今天可真漂亮。”
蘇睿白長得清秀,一雙清澈的眼睛尤為動人。她的面板白,一身剪裁得體的淡紫色禮服下下,婀娜的曲線畢現,雖然談不上是美豔不可方物,但也算是小家碧玉。
她很少這樣著裝,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感覺像不是自己似的。聽到易冉的誇讚,臉微微的紅了紅。
易冉卻並不放過她,又看向了易楠臣,揚揚下巴,嘿嘿的笑著道:“哥,你說是吧?”
易楠臣卻並未說話,單手插在褲兜裡把玩著車鑰匙。那張俊美的臉上帶有幾分的慵懶和漫不經心。
見易冉看著他不罷休的等著答案,他的嘴角才向上勾了勾,道:“挺好的。”
因為他那勾起的嘴角,這話更像是嗤笑。蘇睿白的臉更是紅得像熟透的蘋果兒。
易冉衝著易楠臣扮了個鬼臉,將蘇睿白拉得更緊,哼哼著道:“別理我哥,他口是心非呢。”嫂索我的渣男先生
這丫頭神經大條,說話像是不帶腦子似的。這話多多少有幾分那什麼,蘇睿白也只好故作鎮定的裝作什麼都沒有聽見。
易冉嘿嘿的笑著,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尋思著待會兒晚宴結束後該怎麼把兩人湊在一起。
蘇睿白本是想就白天的事向易楠臣道謝的,因為易冉在,也沒能開得了口。
一路上易冉嘰嘰喳喳的說著話,進了大廳,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的肖驍和莫嫣然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