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施行《推恩令》的事件。
這開了一個很壞的先例,以後,國朝的那些諸侯王們,會讓自己的直系子弟一一的死掉,然後他們的封國依舊會一脈單傳下去,從而讓陛下的《推恩令》落空。”
“這又關我何事?”
“有人說,劉穎從你這裡得到了假死藥,人服藥之後,即便是被埋進泥土裡十天半月,挖出來之後也會活的好好的。”
“假死藥?我哪有那東西?”
“有,你的本事大得很,張連的一雙腿被你給剁掉了,軍營裡的郎中說張連已經死了,你卻說還活著,結果,張連死掉三天之後就復活了!”
雲琅張大了嘴巴覺得自己好像沒話可說,張連的雙腿被剁掉之後,又被燒紅的烙鐵封閉了傷口,經歷了那麼嚴重的創傷,那傢伙的身體自然進入了一種假死狀態,脈搏跳動之微弱,幾乎無法探查,就連雲琅自己都認為這傢伙死定了,用絲綿探視他的呼吸,發現這傢伙好像還有一口氣,就派人精心照顧了三天,然後這傢伙就從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
為這事,雲琅還感慨古人生命力之頑強,誰知道,這居然成了自己創造的神蹟的一部分,被人廣為傳揚。
聽說了這個故事,雲琅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浮現出兩顆蛋頭,就是那兩個被他剃乾淨所有毛髮的郎中……估計就是這兩個蠢貨幫他吹噓造成的惡果。
長平見雲琅一臉的無奈,不由得長笑一聲道:“張連回到長安城,逢人就誇讚你的醫術無雙。
別人半信半疑,我卻是相信的,曹襄從小就得了大肚子怪病,皇宮裡的醫者都說他的病患無救,最多再能活一年,在你這裡居住了兩月之後,就變得活蹦亂跳,最後還帶著兵將長途追擊匈奴殘餘一千四百餘里。
有這樣的例子在前,容不得我不信。”
雲琅無奈的攤開手,努力活動一下痠痛的腰肢道:“您到底要說什麼,直說,我照辦就是。”
長平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樣才是好孩子,第一,旁光侯家的家財全部被你給勒索光了,這件事你要認!”
雲琅艱難地吞嚥一口口水道:“這麼說,旁光侯家裡搜出來的錢應該不止一千四百多個錢。”
“第二,旁光侯沒有死,而是躲進深山老林裡當他的墨家矩子去了。”
雲琅痛苦的道:“這麼說,劉穎應該是真的死掉了。”
“第三,你已經把最後的三顆假死藥敬獻給了陛下,因為藥材等其他原因,世上再無假死藥。”
雲琅吃驚的瞅著長平道:“這麼說,陛下需要三個死人起死回……”
“這句話我沒有聽到!”長平粗暴地打斷了雲琅的話,惡狠狠的道。
“好,好,我重說,我現在已經成了陛下的爪牙了是吧?”
長平神色難明的瞅著雲琅嘆口氣道:“總要成陛下爪牙的,這應該是你的榮幸。”
雲琅趴在地上低聲道:“我真的只想在這座莊子里老死,我真的只想沒事幹去大河長川看看,然後幸福的老死。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漢人能活的更加幸福,我真的不想摻和進皇家,或者大臣,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裡面去……”
長平揮揮手,兩個壯碩如山的婦人就消失了,雲琅依舊趴在地上不願意起來……
長平坐在雲琅跟前輕聲道:“這是我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好結果。”
雲琅抬起頭瞅著眼前這個高貴華麗的貴婦道:“連你兒子都不喜歡你為他做的一切,你幹嘛還要幫我安排後面的路?”
長平的臉色平靜,過了片刻澀聲道:“你們太年輕了,還不知道其中的兇險。
去病兒會成為一位出色的統帥,曹襄兒會成為一位合格的侯爵,你,將來一定會成為最出色的謀士,李敢也會成為一位出色的猛將……
去病兒的性情淑均,善於攻擊,卻不善於防守,曹襄兒雖有小智慧卻無應變之能,李敢勇猛,卻心志不堅,最容易受人蠱惑,他們三人如果沒有你居中調和,將來恐怕會不得善終。”
“所以你就把我弄進一個又一個的陰謀之中,好讓我快點死掉?”
長平苦澀的笑道:“我請人暗中看過的面相了,四個術士都認為你是長壽之相,且福壽雙全。”
雲琅狐疑的瞅著長平道:“你也幫去病,曹襄,李敢看過?”
長平點點頭道:“三人斷定去病兒活不到而立之年,四人斷定李敢乃是橫死之像,四人認為曹襄兒活不過弱冠之年,而今年,是曹襄兒加冠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