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認真的點點頭道:“給我半個月,我給你家一個大功勞。”
霍去病愣住了,懷疑的道:“你認真的?”
雲琅笑道:“我從不騙人!”
霍去病立刻道:“我舅舅舅母一起說了,你那個鋼筋鐵骨力大無窮的四歲兄弟就是在騙我,這是你的緩兵之計。
而且,三輔之地的雲家根本就沒有你這麼一個人。”
雲琅笑道:“以後會有的。”
“好大的口氣!”
“不算大,少年人如果再不說一點狂言,年紀大了再說會被人笑話的。”
霍去病可能覺得雲琅說的很對,這一次沒有再笑話雲琅,起身道:“你那一鍋好吃的肉被那個女人拿走了,我也沒得吃了。
話說,你總盯著人家胸前的兩塊肉看什麼,難道說你準備讓她肉債肉償?”
“想過,就是覺得有些無恥,就不打算行動了。
唉——你走門啊……”
“我不登商賈賤民家的門……十五天之後我會再來……”
走門丟人,跳窗戶翻牆就是高門大戶的行徑?雲琅根本就無法理解霍去病。
胖丫鬟哭得稀里嘩啦的,這讓雲琅很是感動,只是胖丫鬟一句“今晚沒肉吃了”的話,讓這種好感立刻消失無蹤。
這個丫鬟外形看起來蠢笨,其實是一個聰明的女子,至少,在這一晚,她沒有出現在雲琅的床上。
如果她能夠繼續保持這種聰慧,雲琅打算把她帶去石屋照料太宰。
此時的太宰一個人坐在火塘邊上愣愣的瞅著火焰上的瓦罐,即便是裡面已經有焦糊味道出來,他依舊一動不動。
直到老虎嗷的叫了一聲,他才如夢初醒,匆匆的把瓦罐從火上取下來,卻不小心被滾燙的瓦罐燙了手。
瓦罐跌落地上,碎裂開來,裡面半溼半焦黃的米粥撒了一地。
他想要狠狠地一腳踢在破裂的瓦罐上,卻硬是收回了已經踢出去的腳,瞅瞅依舊整潔的屋子,嘆了口氣,蹲下來,將破裂的瓦罐跟撒掉的米粥收拾乾淨,再找來乾淨的沙子鋪在地面上。
雲琅不喜歡亂糟糟的屋子……
卸掉一條野豬腿烤的半生不熟,他一少半,老虎一大半,只是一人一虎吃起飯來都沒有什麼興趣。
五月的驪山下如同火爐,驪山頂上卻清冷淒寒。
一輪淡黃色的明月圓圓的掛在天上,帶不來半分的暖意。
太宰坐在雲琅經常坐的那道斷崖上,瞅著對面黑乎乎的始皇陵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虎一巴掌拍開總想靠在它肚子上取暖的母鹿,無聊的趴在地上伸出舌頭梳理自己爪子上的凌亂的毛髮。
“老虎,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太宰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嚇了老虎一跳,警惕的站起來,尋找聲音的出處。
“老虎,你說他會不會回來?”
老虎終於弄清楚是太宰發出的聲音,就嗚咽一聲,繼續趴下來舔舐毛髮。
“我總是夢見他回來了,夢醒之後,他的那張床卻還是空的,探手一摸,冰冰涼涼的,你說,他怎麼就不回來呢?
我想去找他,可是,始皇陵怎麼辦呢?
找到他,他要是不願意從花花世界回來,我又能怎麼辦呢?
老虎,大王,你給我拿個主意,說句話啊……”
雲琅桌案上的燈火飄搖的厲害,一隻肥碩的蛾子剛剛靠近燈火,就被一隻白皙的胖手給捉住了,然後丟到窗外。
“醜庸,蛾子翅膀上的鱗粉有毒,快點去洗手,以後不要用手捉。”
正在繪圖的雲琅頭都不抬的道。
醜庸是胖丫鬟的名字,來歷是卓姬隨口一句,貌醜性溫庸讚許,然後她就有了這個名字。
這是胖丫鬟最恥於提起來的事情,為了同行姐妹們說這兩個字,她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很奇怪,雲琅說這兩個字的時候胖丫鬟並不生氣,或許是他真的只把這兩個字當做她的名字,而沒有半分嘲笑的意思。
曲轅犁這東西對這個時代來說已經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發明。
大漢朝的兩牛扛一犁的傳統耕作方式,很明顯對農夫非常的不利。
且不論耕作效率,僅僅是餵養兩頭牛的花費就不是一般人家所能承受的。
在近距離的見識過大漢百姓的生存狀況之後,雲琅就覺得自己有責任把曲轅犁給弄出來。
儘管他僅僅是知道曲轅犁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