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蟲抱著孩子連連道謝,有長平這句話,以後孩子長大了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可以向長平求援。
就剛才這句話,多少人盼得脖子都長了,也等不來。
長平揮揮手,馬車繼續前行,戴著斗笠騎著馬的曹襄經過孟二身邊的時候低聲問道:“你們三個是怎麼睡覺的?一起?”
孟二嘿嘿笑道:“我想,我大哥也想,小蟲跟我母親不同意!”
小蟲在一邊不樂意了,冷冷的道:“聽說您和一群同伴有跟一個女人睡覺的愛好,我孟氏沒有!”
曹襄『摸』『摸』鼻子尷尬的道:“這事滿長安人都知道了嗎?”
小蟲見曹襄居然承認了,哼了一聲,就自顧自的抱著孩子爬上了馬車。
對長平小蟲充滿了敬意,對曹襄……她是從小見過的,曹襄沒少捉弄她,實在是尊敬不起來。
兩柄塗了金粉的瓜錘,兩柄金燦燦的斧頭,兩面嶄新的戰旗,十六個穿的簇新的甲士,就是雲氏所有的儀仗。
一群人站在大路口,非常的引人注目,過路的商賈紛紛向儀仗行禮,而後低著頭從儀仗後面繞路而行。
宋喬志得意滿,雲琅羞愧難忍……
長公主的儀仗就在馬路上,曹氏的儀仗就在後邊,這讓雲琅很想掐死騎在馬上呲著白牙衝他大笑的曹襄。
長平對宋喬擺出來的場面很滿意,特意拿手抻抻捲起來的受降城戰旗道:“都是血換來的啊。”
又見雲琅神情泱泱的,就笑道:“你把曹襄祖上的榮光去掉之後,你看看他還有什麼。
雲氏儀仗雖然簡單,卻是從無到有,這就難了,想當年曹氏曾祖曹參出行,只有牛車!
再過幾年,誰是英雄誰是孬種才能見分曉。”
長平被眾人前呼後擁著進了雲氏,那個黝黑的托缽僧似乎對雲氏的建築非常的感興趣,總想離開大隊獨自探查一番,卻總是被平遮悄無痕跡的給阻攔回來了。
可能受雲氏影響,雲氏的家臣僕役們對異族人也很少有什麼好感。
狗子老婆來雲氏已經半月有餘了,至今還在努力的學長安話,她們很希望早日融入雲氏,這條路卻多少有些艱難。
小狗子在後院受所有人歡迎,兩個匈奴女人出現,圍在小狗子身邊的人很快就散去了。
既然這兩個已經算是雲氏家人的匈奴人都能遇到這樣的待遇,托缽僧以他古怪的外形,對世界充滿好奇的眼神,就很難讓雲氏將他當做一個普通的人來對待。
進入雲氏大門以後,侍衛,儀仗就停在了這裡,進入雲氏外宅,一部分隨從,侍女就留在了這裡,托缽僧拉舍對自己不能繼續深入觀察雲氏非常的難過,一個人坐在一顆羅漢松下打坐靜心。
在進入內宅之後,長平身邊就剩下四個侍女,兩個靠山『婦』,再加上曹襄。
左邊的樓閣是給長平夫『婦』準備的,這座樓閣不大,只有兩層,第二層前面有一個很大的平臺。
以前的時候,衛青跟長平最喜歡在這裡彈琴作歌。
什麼都沒有變……
長平坐在古琴前邊,隨手拂動一下,古琴低沉的琴音就轟然響起,她下手很重。
宋喬捧著玉壺,蘇稚端著一個木盤,兩個僕『婦』抬著一隻巨大的平臺走了上來。
長平瞅了一眼平臺道:“我不喜歡喝茶了。”
宋喬笑道:“這可不是茶,是桃花酒……”
“我也不喝酒!”
“一會阿嬌貴人要來,她要喝,妾身陪母親喝果子『露』就好了。”
“阿嬌要來?”
“是啊。”
“那就換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