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片,上面的絲線才消失了。
也就是說,這顆白菜有一半的葉片味道不會太好。
不大功夫,雲氏的白菜地裡就到處都是人,他們用小刀子收割白菜,然後講這些大白菜一顆顆的摞在乾草墊子上,不一會,平原上就出現了一條綠色的白菜長城。
劉徹來的時候,田野裡的白菜長城就更加雄偉了。
“白菜不錯!”劉徹很開心,只要是大漢國土地上長出莊稼,他都開心。
長平笑吟吟的將一棵最大的白菜放在桿秤秤盤上,稱量之後朝劉徹施禮道:“賀喜陛下,這顆白菜足足有七斤重。”
雲琅湊趣道:“這裡自白菜出現以來,最重的一棵。如果不是為了讓陛下對白菜有一個清晰地看法,微臣不會砍這顆白菜的,而是好好儲存,等待來年留種。”
劉徹抓過白菜掂量一下就交給了身後的隋越,這東西算是雲氏的貢品,不可等閒視之。
“等不住了嗎?”劉徹四處看看,終於開始正式談話了。
“農事不同於其他事,需要在秋收之後就開始準備下一年的耕作,而且,一旦開始了,就不能停,雲氏耕作之法與常人不同,陛下如果想要一個豐收年,就萬萬不可等閒視之。”
劉徹看看雲琅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耕作之法教授大司農兒寬,由他來施行。”
雲琅聽皇帝這樣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從袖子裡取出一本書雙手捧給皇帝,然後直起身子道:“這是微臣著述的《雲氏農學》微臣所能,盡在書中。
有兒寬老先生主持上林苑農事那是再穩妥不過了,微臣天性懶散,不適合為官,請辭司農寺卿!”
劉徹懶懶的看了雲琅一眼道:“準!”
說完,就上了步攆,被四個宦官抬著去了車駕處,不一會,車駕就在侍衛的簇擁下滾滾向東,看樣子是去了章臺宮!
長平擔憂的瞅著皇帝離去的車駕,對雲琅道:“陛下非常的憤怒!”
雲琅笑道:“這樣子就對了,到底是陛下,任何時候都是冷靜的,不會被私人感情所左右,國朝的穩定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我跟阿襄兩人如果接手了上林苑,對陛下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不論是大將軍,還是去病,都是手綰兵符之人,我跟阿襄也不是純粹的文臣,如果真的要帶兵,也能湊合。”
長平悽聲道:“我們沒有反意。”
“陛下也知道,可是,陛下不會去賭人心的,我們這一群人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們其實具備與陛下較量的能力。
母親,撒手吧,放棄手裡的兵權,看得出來啊,陛下對您實在是太忌憚了。”
長平一愣,目光立刻變得深邃,低聲道:“你是說,陛下擔心的不是你們,而是我?”
雲琅笑而不語。
長平冷笑道:“連我都不信,他還有信任的人嗎?”
雲琅沒有安慰傷心的長平,他覺得女人只要開始跟人論感情了,對事情的本來面目就很難有一個清晰地認知。
劉徹當然誰都不信,這是成為一代明君的基本素養,他是皇帝,要是對一個人言聽計從,永遠都對一個人好,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龍本來就是臆想出來的一種神獸,變幻無常就是他的本性,用常理去測度一位英明的帝王,得出來的答案一般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