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大漢人的認知中,天空是屬於神靈的。
魯班製作木鳥在空中飛翔三日不落,這自然是一個以訛傳訛的傳說。
即便是這個傳說,也將魯班送上了木匠之祖的位置。
扎一個雲氏燈用不了多少時間,阿嬌瞅著做工粗陋的雲氏燈,第一時間就覺得雲琅在騙她。
“這東西就能飛上天?你說的清氣呢?”阿嬌的柳眉倒豎,已經開始發怒了。
蹲在地上的雲琅陪著笑臉道:“火苗點燃,清氣自生。”
阿嬌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從雲琅的位置看過去,阿嬌雄偉的胸部波濤起伏的讓人心旌搖動。
這女人明顯已經處在爆發的邊緣,雲琅不敢繼續考驗阿嬌的耐心,抓著雲氏燈頂部,就立刻點燃了麻團。
火焰升起,乾癟的雲氏燈迅速的膨脹起來,當雲琅鬆開手之後,雲氏燈就騰空而起,慢慢的升上了半空。
阿嬌探手要捉,去撲空了,哎呀呀的叫著,目送雲氏燈越飛越遠。
阿嬌從來就不是輕易放棄的人,見雲氏燈飛走了,喝令寺人牽來一匹馬,跳上馬背就一路追了下去,嚇得周圍的宮女寺人驚慌失措,亂七八糟的也追了下去。
雲琅瞅瞅空無一人的長門宮,見沒有人來招呼他,就來到小橋上,用刀子割下幾株開的最豔的荷花,去掉荷花根莖上的刺,將它們用野草綁成一捆,抗在肩上就向雲氏所在的方向走去。
大長秋盤腿坐在樹蔭下,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見雲琅過來了,就招呼他坐下來。
“貴人騎馬跑了,你不去看看?”
“不用了,老夫上年紀了,騎不了戰馬了。”
雲琅懷疑的瞅著大長秋道:“我昨日還聽何愁有說你現在雙臂還有五百斤的力氣,可以扭斷一匹沾了水的麻布!”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老夫現在一夜要起三次夜才不會尿床的事情?”
雲琅喝了一口酒道:“真不明白,明明一個個都是英雄豪傑,偏偏要去挨那一刀。”
大長秋跟雲琅實在是太熟了,也知道他說這樣的話並沒有諷刺之意,只是單純的為他們抱不平。
“當年要是不挨那一刀,就沒有所謂的英雄豪傑,一飲一啄乃是天定,沒什麼好遺憾的。”
雲琅搖搖頭道:“事已至此,只好這麼說了。”
大長秋沒有接話,從懷裡掏出一卷寫滿了人名字的竹簡遞給了雲琅道:“你家的那隻狗,可以進長安了。”
雲琅看了一遍名冊,見上面的好多人名都被硃筆給打了×,連忙道:“你把這些知情人都給殺了?”
大長秋像看蠢貨一樣的看著雲琅道:“你覺得老夫有這個權柄還是有這個能力?”
“為什麼這些人名都被勾掉了?”
“被勾掉名字的,都是已經死掉的繡衣使者,老夫就是幫你在許良的名字上也畫了一筆。”
“這麼說,從今後許良這個人就不存在了?”
“你走狗運啊,繡衣使者的兩個大頭目都被陛下打發去了嶺南,這些冊簿都安放在長門宮裡,老夫才有這個機會幫你。
等那兩個大頭目回來之後,也只會認為許良早就戰死了,不會再有人追問。”
雲琅疑惑的道:“他們兩個不是被髮配嶺南,遇赦不赦了嗎?”
大長秋不耐煩的道:“一般犯錯的官員或許會有這樣的待遇,你以為密諜犯錯了,還有活命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