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琅皺眉道:“你現在給人拍馬屁是不是已經拍成習慣了,這並非一個好習慣,拍馬拍的多了,人就會變得猥瑣,會讓人家看到你就起了防備之心。”
霍光搖搖頭,臉上的嬰兒肥也隨之晃動,換了一副真誠的模樣對師傅道:“弟子記住了,只是您這樣的作為無疑要比什麼無鹽氏高明百倍。
您是在幫助別人的同時,也在提高自己,而無鹽氏那些人只知道一味地搜刮,高下立判。”
雲琅苦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在師傅身上練習你的馬屁功夫了。
前日曹襄對我說,你借住在他府上的時候,你們相談甚歡,我不記得曾經給你講過什麼風月趣事,你是從哪裡學會這一套的?幹嘛要學?”
“因為有師傅這個前車之鑑啊!”
“前車之鑑?”
“對啊,師傅是無雙的智者,東方朔也算是一個難得的聰明人,弟子發現,您跟東方朔的境遇都不好。
一個被皇帝閒置,一個只能做具體的事務『性』官員,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有志難伸。
因此,弟子以為,過早的暴『露』自己的聰慧本事是不妥的。
這世上多的是蠢人,他們總是從自己的眼光出發去評判別人。
一旦有人做出了他們做不出來的事情就會引起他們的憂慮更恐慌。
這個時候他們不會去向聰明人學習如何變得聰明,只想把聰明人變得跟他們一樣的蠢,如果不能,就會千方百計的打壓,迫害聰明人,不讓他做事。
弟子如今是西北理工的大弟子,自然肩負弘揚我西北理工學說的重任。
既然身負重任,就不能提前給自己製造障礙,弟子在沒有掌握局面之前,一定會努力做一個相對平庸的人。”
聽了徒弟的一番話,雲琅的眼眶發熱,雖然知道這是徒弟的花式馬屁,還是覺得遇到了知己,高聲喚過醜庸前來,讓她立刻備酒。
自家的大徒弟快要成精了,必須慶祝一下。
在大漢勳貴中,只要一個男孩子的年齡超過十歲,基本上就沒人把你當孩子看了。
你的一言一行都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如果錯了,很難獲得別人的原諒。
褚狼來的時候,雲琅師徒二人已經喝掉一罈子淡酒了,這東西新增了糖霜之後,就不算是酒了,應該算作飲料。
師徒二人聊天聊的非常開心,事實上,只要是個人就能跟霍光聊得很開心。
小小的少年人是如此的善解人意,有時候僅僅是一個眼神,這孩子就知道你想要說什麼,並且嫻熟的接著你的話題往下說,讓你如沐春風。
“家主,狗子找到了!”
褚狼低聲向雲琅說了一聲。
雲琅的手顫抖了一下,灑出很多酒,穩穩心神問道:“人怎麼樣?”
褚狼笑道:“活的不錯,不但有兩個不錯的匈奴老婆,還生了一隻小狗子。”
“進關了嗎?”
“已經入了雁門關,訊息被我封鎖死了,狗子如今回來了,我以為許良之名恐怕要不得了。”
雲琅放下酒杯長嘆一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想要功業以後有的是機會建立。
這些年真是苦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