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先前不確定,擔心破壞了大帥的部屬,今日既然已經發現了匈奴可汗的閼氏,自然是要稟報大帥知曉的。”
“這是自然啊,讀書人就這點好,總能把自己的齷齪心思用最漂亮的話說出來。
耶耶之所以被陛下丟到白登山幾十年都不理會,就是學不會你們這種說話的樣子。
功勞不少,官職,爵位卻沒有什麼變化,吃虧吃大了!”
雲琅每次跟謝長川說話,都有掐死他的衝動,這個老賊扮豬的時候就像是一頭豬,一旦成了老虎,獅子他都敢一口吞下去,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是豬,什麼時候是老虎!
“挖啊。為什麼不挖了?”
謝長川站了一會就興致勃勃的對雲琅道。
“這裡的土層不夠結實,我進來的時候一般不準動土,免得被這個土洞給埋掉。”
“不結實?”謝長川豬的本性又發作了,警惕的瞅瞅頭頂,然後笑道:“軍中為了功勞不要命的人多,你這種一等一的人才就不要浪費在這裡了,讓那些不怕死的殺才進來督工,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話,這個剛剛剝奪了雲琅指揮權的老賊就匆匆離開了山洞,畢竟,時不時地有黃土渣滓從頭頂掉下來,確實很不安全。
被人家剝奪指揮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雲琅也沒有沮喪的感覺,聳聳肩膀就跟著離開了山洞。
站在青天白日底下,不論是謝長川還是雲琅的面孔看起來就沒有那麼陰森了。
一個慈眉善目諄諄教導如同溫潤長者,一個垂首受教緊守禮數如謙謙學子。
“小子,別覺得是耶耶奪了你的功勞,這事太大,你腦袋太小,撐不起這樁功勞。”
“其實小子領受過比這還要大的功勞,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最嚴重的後果就是被靠山婦一屁股坐在胸口動彈不得,不算什麼大事。”
謝長川楞了一下,皺眉道:“陛下動用靠山婦來懲處你?”
雲琅無奈的道:“陛下一般不理睬我,如果犯錯,懲罰我的人不是阿嬌貴人,就是長平長公主,您也知道,她們都是婦人,所以手段有些……”
“既然如此,繼續由你來發丘,功勞是我中部校尉府的如何?”
“發丘中郎將這個職位我還是不要為好,以後回到長安不好見人……”
“你到底要什麼?”
“無他,只想看看一代天驕冒頓可汗的屍體是個什麼樣子!”
“就這一點?”
“當然不會只有這一點,去病,阿襄,阿敢,阿寧的功勞還沒著落呢,我怎麼可能放手?”
“大丈夫想要功勳自然是馬上取!投機取巧算什麼英雄好漢!”
雲琅無奈的道:“當初隨您一起橫刀躍馬縱橫北疆的英雄好漢如今有幾人安在?
關中早就有詩曰——可憐瞎子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裡人!
我們兄弟來到白登山目的就是為了馬上封侯,卻沒有全部指望用匈奴的首級來換,用冒頓的屍骨來換目標也能達成。
我剛剛成親,去病的老婆懷有身孕,阿襄的老婆也有身孕,阿敢的第二個孩子正在他老婆的肚子裡孕育,阿寧家裡還有十一個婆娘等著受孕呢,我們哪一個能死?又有哪一個敢死?“老夫如果硬要你離開這座山洞,去別處公幹呢?”
“那就沒辦法了,我們一群小的可不是您的對手,為了這個功勞,說不得要請幾位說的上話的長輩在出面跟您好好地嘮嘮!”
“衛青胸懷廣闊,沒有這麼無恥!”
“可是,長平,阿嬌兩位長輩可都是出了名的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