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退下了,還順便帶走了一些偷偷看熱鬧的傷兵。
蘇稚哭泣了很長的時間,哭得渾身發熱,滿身都是汗水,頭髮上汗津津的,全部重量都依靠在雲琅的身上。
也不知道這個丫頭哪來的那麼多的眼淚。
“我是不是很難看?”蘇稚的鼻子上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鼻涕泡。
雲琅用手帕幫她擦拭了一下,點著她的鼻子道:“看多了羌人女子,我的蘇稚哪怕吹鼻涕泡也比她們好看十倍,百倍!”
蘇稚剛剛笑了一下,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猛地從雲琅懷裡掙脫出來,警惕的四處張望。
“何愁有不在,大將軍伏擊匈奴左賢王成功,這個時候他應該很忙。”
“誰說老夫不在?”
雲琅眼睜睜的看著何愁有從廊柱後面走出來,一雙三角眼裡滿是殘毒的笑意。
“不關他的事。”蘇稚展開雙臂堅定的護在雲琅身前。
“你們到底是搞在一起了是嗎?”
何愁有揹著雙手,一顆蛋頭在大雪中顯得格外明亮。
雲琅將蘇稚拉在身後笑道:“是啊,回到長安之後就會完婚,不知先生能否大駕光臨?”
何愁有衝著蘇稚煩躁的揮揮手,雲琅立刻就把蘇稚推進屋子裡去了,順便關上房門,這個傻丫頭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萬一何愁有要問罪,鑑於雲琅的重要性,他只會下手處罰蘇稚,絕對不可能是雲琅這個對皇帝來說還有用處的人。
大冷的天氣裡,何愁有一身葛衣,看得出來葛衣底下並沒有穿厚衣衫。
如今站在風口上,葛衣飄飄頗有些出塵的意味。
“使者也帶來了劉陵的訊息,你想聽麼?”
“這麼說,劉陵已經成了伊秩斜的大閼氏?”
“你為什麼不認為劉陵已經死在匈奴人這場狂暴的變革中了呢?”
雲琅笑道:“劉陵死了,就一文不值,大漢繡衣使者不可能將毫無價值的訊息用這樣艱難的方式傳遞給你。
既然你有了劉陵的訊息,只能說,劉陵變得更加重要了,那麼,她怎麼變得重要呢?
只有成為伊秩斜的大閼氏!”
“有可能為我所用麼?”
雲琅搖搖頭道:“大漢對劉陵無情,所以,劉陵就對大漢無義,這是必然之事。
您只能期待匈奴有了劉陵這個不安定的人,會不會有什麼可以借用的變化。
比如大將軍衛青這一次之所以能成功的在大青山伏擊左賢王,就跟左賢王與伊秩斜爭奪匈奴大單于的位子有關。”
何愁有仰著頭看著漫天的雪花,拍著欄杆道:“我們不是沒有想過對匈奴用間,只是,那些女間沒有一個能活過一年的,白白成了匈奴人的玩物。
後來,大家都死心了,沒想到劉陵卻成功了,雲琅,劉陵的智慧並非有多出眾,她為什麼能成功?”
雲琅笑道:“**啊,劉陵有著極為強烈的**,她想成為匈奴人的女王,有了這個**存在,她知道,她今天吃的苦,受到的屈辱,在某一天終將會成為她皇冠上最燦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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