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你節制。
從這一刻起,再有丟失軍糧,民夫逃亡者,軍法伺候!”
郭解雙手抱拳伸過頭頂,大聲道:“諾!”
雲琅笑眯眯的將郭解攙扶起來,拍著郭解的雙臂道:“先去洗漱,領甲冑佩劍,然後會有從吏帶你去履新。”
郭解大喜,再次應諾一聲,就隨著一個軍中胥吏去了營帳。
劉二很不解眼看著郭解離去就低聲道:“小郎,這樣做恐怕不妥吧?此人一看就是一個心機深沉,桀驁不馴之輩,您這樣委以重任,恐怕會出事。”
雲琅悠悠的瞅著天上的白雲道:“這一路上,民夫已經死了十六個,跑了二十二個,再跑掉十二個,就到了我接受懲罰的時候了。
大漢軍律沒有一絲一毫的人情好講,加上駐守白登山的中部校尉並非長平侯一系的人馬,我們一旦犯錯,除了被人當做人樣子懲處之外,沒有別的可能。
李敢已經到了白登山,卻因為先到了,就被中部校尉的主將謝長川重責了三十軍棍。
人家要整肅三軍,我們四個這樣的紈絝是人家最喜歡拿來立威的好人選。
一來身份夠,二來官職高,三來能徹底起到告誡後來者的作用,我要是中部校尉,我也這麼幹。”
劉二皺眉道:“可是郭解此人”
雲琅嘆口氣道:“就在剛才,我滿嘴的謊話,郭解也是一個妙人,他也是滿嘴的謊話。
就像他信不過我一樣,我也信不過他,不過呢,有一件事,郭解真的沒說錯,他是真的想要做官!
在這個前提下,只要我沒有過分的煎迫他,他在白登山這個陌生的環境裡就只能依靠我們。
對付民夫,咱們不成,一來狠不下心來殺人,二來呢,這些人又不能在路上損失過多。
要知道,這些民夫可不是給我們騎都尉用的,是人家中部校尉拿來種田供養大軍用的。
我們管理不好這些死氣沉沉的民夫,但是呢,郭解卻是有法子的,只要咱們能夠如期趕到白登山,就把郭解與民夫一起交給謝長川,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劉二點點頭道:“既然小郎已經拿定了主意,等老奴到了白登山找一些昔日的袍澤,讓他們給我盯死了郭解。”
兩人說話的功夫,郭解已經洗漱完畢,換好了甲冑,即便是雲琅再看不起郭解,也不得不暗讚一聲,這個傢伙身材魁偉,相貌堂堂,披上戰甲之後果然別有一番風采。
“好漢子!”雲琅喝了一聲彩。
郭解面帶笑容躬身施禮道:“謝過司馬,標下已經從胥吏那裡知曉了情由,既然大軍不能失期,標下這就去督促那些下三濫們即刻啟程。
若是再有死傷,逃遁者,請司馬軍法處置!“
雲琅連連點頭,拉著郭解的手道:“一切拜託你了,來人,給僕從尉牽一匹馬來!”
劉二黑著臉從一邊牽過一匹馬,郭解長笑一聲,就搬鞍上馬,衝著雲琅抱拳施禮後,就縱馬去了民夫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