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小光你五歲就抱走了?我兒子為什麼要到六歲才啟蒙?”
雲琅吧嗒一下嘴巴無奈的道:“李敢的兒子是不是正在來我家的路上?”
曹襄瞅瞅內院的大門道:“應該快了吧!”
“你們這麼著急所為何來?”
“廢話,張安世都進門了。”
“張安世可不是我的弟子,說起來張湯待我不錯,我就幫他照顧兒子七年。”
曹襄連連點頭道:“這就對了,自家兄弟的子侄都教養不過來呢,哪有功夫教養別人家的孩子。
宗兒就放你家了。”
“滾蛋,宗兒才兩歲,這時候離不了母親,六歲以後再說,我還要專門給孩子們編教材。”
曹襄抱著自己的大胖兒子笑道:“有你這句話就成,不過呢,先說好,你可不能像教劉據一樣的教宗兒,這是手心上的肉,論不起斤兩。”
“劉據怎麼了?告狀了?”
“那倒沒有,只是這孩子去了我府上,說已經看夠了,希望接受你的親自教誨。”
“你是來當說客的?”
“不是,我只是轉達他說的話,別的我不管。”
“劉據的師傅是公孫弘,不是我雲琅,這一點他一定要分辨清楚,我也不好越俎代庖。
他應該向公孫弘請教,而不是我,教授一點農學,這無關緊要,要是連西北理工的學問一起教授了,公孫弘會非常的不滿。
他如今一肚子的新儒學準備教授給劉據呢,這麼長時間,他沒有去公孫弘那裡,讓公孫弘怎麼想?
衛皇后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在這事上就這麼糊塗。”
曹襄不以為意的搖頭道:“學不了公孫弘的學問,可以請董仲舒來教,就算不學董仲舒的,還有太學的博士,總之呢,他們的學問是大路貨。
只有你西北理工的學問才是你獨有的。
知道不,這些年,儒家一直在鑽研你的學問,結果他們發現,西北理工的很多學問都深奧無比。
僅僅是算學,格物這兩道學問就讓那些博士們越研究越是感到自己無知。
董仲舒自己都說其中有大恐怖!
這個時候,不緊著你的學問來,誰有興趣學什麼儒家啊,你看,阿敢也來了,兩孩子都帶來了,其中一個還只有九個月。”
說話的功夫,李敢的大兒子李禹就噔噔噔的跑上了平臺,胡亂趴地上給雲琅曹襄施禮,喊了兩聲叔父,就嗷嗚一聲撲向了老虎大王……
李敢抱著小兒子李芳施施然的上了平臺,指著被老虎用爪子按著的李禹對雲琅道:“以後就交給你了,小的這個等斷奶了就送來。”
雲琅看看在老虎爪子底下掙扎的李禹搖搖頭道:“八歲以後再送來!”
李敢把兒子從老虎爪子底下救出來著急的道:“別啊,我馬上就要出征了,這孩子再放在他母親手裡,將來準成紈絝子弟,你就行行好,先幫我管教幾年。”
雲琅皺眉道:“你也聽見張安世的事情了?”
李敢搖頭道:“不是,是董仲舒的事情,他在江都開壇授徒,有一隻狐狸化作人形,來向他請教,談話的時候,那隻狐狸說:要下雨了。董仲舒隔著簾子笑道:你不是一隻狐狸,就是一隻鼷鼠,結果客人就變成了一隻狐狸。
江都人都把董仲舒當神仙,董仲舒卻說,永安侯才是神仙!
這不,我聽說之後就趕緊把兒子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