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破奴笑道:“沒錯是烏孫國,我以前當馬賊的時候曾經去過烏孫國,距離我們足足有千里之遙,可見這些匈奴不是草原上的匈奴,而是西域的匈奴!”
李敢疑惑的道:“西域也有匈奴?”
趙破奴跟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李敢道:“但凡是可以放牧的地方都是匈奴的牧場,你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
“誰啊?”
“冒頓!”
“哦,是這傢伙說的那就該有些道理,不過啊,你說,白登山的那些白痴把冒頓的棺槨挖出來了沒有?
我們走的時候,他們把鉤子山都給挖塌了,就差把那些黃土過篩子了。”
霍去病上前朝營寨裡面瞅了一眼道:“牽走戰馬,牛羊,拿走糧食,將帳篷全部焚燬。
有了這些戰馬跟牛羊,應該能讓阿琅平息一下火氣了。”
趙破奴聽霍去病說起雲琅,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道:“這傢伙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沒個樣子,為什麼我現在這麼擔心回去後他會找麻煩?”
李敢笑道:“你是害怕他在何愁有面前也嘻嘻哈哈的吧?”
趙破奴想了一下點點頭道:“這需要多大的一顆心才能做到啊。
孃的,老子被那個老宦官瞄了一眼,頭皮就麻了好一陣子,阿琅是怎麼做到的?”
“其實啊,你想想也沒什麼,一個當著八萬大軍以及陛下的面,騎著戰馬追逐一個公孫家的嬌子,最後在陛下面前生生把公孫家的嬌子弄死的人,嘻嘻哈哈的面對何愁有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不過啊,那傢伙是一個財迷,看到這麼多戰利品應該會高興的,只是又有七個兄弟戰死了,十九個兄弟受了傷,估計這件事只能去病跟阿琅說了。”
草原上作戰勝利,就像是草原上的猛獸捕獲了獵物是一個道理,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離開戰場,快速的將獵物帶走,否則,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很多鬼鬼祟祟的人出現在周邊。
五百人,在河曲這片紛亂的土地上,並非是一支能讓所有勢力退走的力量。
在三位將官閒聊的時候,軍中胥吏已經清點了戰利品,並且已經甩著長鞭,驅趕著戰馬跟牛羊率先離開。
匈奴營寨中不多的一點糧食也被騎兵們分了,裝在長口袋裡馱在戰馬上,大軍開始緩緩撤離。
此時的受降城裡的曹襄正拿著一塊灰不溜秋的膏狀物懷疑的問雲琅:“這東西真的能用來洗澡?”
雲琅接過那塊醜陋的肥皂,放在鼻子下面嗅一下,搖頭道:“現在還不成,羊羶味太重,放置一兩個月,應該就沒有羊羶味了,那時候拿來試試!”
“我家的澡豆是綠豆做的,拿來洗澡最好不過,有那東西誰家會用這麼髒的東西洗澡?”
雲琅笑道:“這不過是第一次實驗的產物,等多實驗幾次,這髒東西就會變成好東西。
畢竟,你家的澡豆一顆就要兩個銅錢,誰用得起?“
“你就沒少用!”
“我之所以用那麼多,完全是因為我不用花錢啊,如果你家開了澡豆作坊,需要我用錢買的話,我可能就會非常的節省!
你要相信學問的力量,他絕對不是你家的幾顆澡豆能媲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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