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國家層面也是如此,只有國泰民安的時候,國家的人口才會急劇的增長,指望兵荒馬亂的時候增加人口那是在做夢。
這件事眼光要放長遠。
這些僕婦們在相對舒適的環境下產子,孩子的身體就相對要好,又因為她們都是成年人,孩子就不容易夭折。
長大幾年後,在雲氏又要開始讀書,有出息的可以去做官,可以去做學問,沒出息的孩子可以留在家裡當管事,等這一代孩子成長起來之後,雲氏滿門無白丁!
會幹活的讀書人,我就問你誰家有?
就你們弄得那些異族奴隸豈能跟我雲氏僕從相媲美。”
曹襄冷笑道:“我家足夠大,曹氏族人都培育不過來呢,哪有功夫理睬僕役之子!“
雲琅吧嗒一下嘴巴朝志得意滿的曹襄挑挑大拇指,這真的是沒話說了。
天賦如此,豈是雲氏這種小家族能比擬的。
阿嬌的生活模式其實與雲氏僕婦別無二致。
劉徹說不來,就不來了,這非常的殘忍,尤其是對阿嬌來說更是如此。
劉徹對除過政事,江山之外的事情都是淺嘗即可,雲琅從來沒有想到劉徹在對待阿嬌的時候,跟對待一顆西瓜一模一樣。
還以為走進長門宮後,會是一副愁雲慘霧的模樣,進了門,才發現這裡陽光依舊,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美麗的宮女正在蓮塘裡撐著大木盆採蓮蓬,一個格外漂亮的宮女還在大聲的唱“美人卷珠簾,獨坐蹙額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阿嬌就坐在蓮塘邊上的長廊裡,笑眯眯的聽著宮女唱歌,自己還不斷地用手打著節拍,看不出半點悲傷地意思。
雲琅曹襄揹著兩個裝滿金錠的口袋來到長廊給阿嬌見禮。
阿嬌撇撇嘴道:“還以為我失寵了,就沒人登門呢。”
大長秋無奈的道:“貴人,這失寵二字豈能是您能說的?”
阿嬌大笑道:“失寵就失寵,沒膽子承認才丟人呢,你們兩來的正好,我們又可以打牌了。”
說完話就率先去了打牌的地方。
雲琅曹襄看了許久,發現阿嬌好像是真的很開心,沒有憂傷的意思,就一起把目光盯在大長秋的臉上。
大長秋攤開手無辜的道:“就是如你們所見的模樣,貴人很開心,並無一絲悲傷。”
阿嬌打牌打得非常投入,又是一個情場失意的人,所以,雲琅跟曹襄兩個輸的落花流水,不到日落,兩口袋金錠就輸的一個不剩。
見阿嬌展開雙臂聚攏好大一堆金錠笑口常開的模樣,不論是雲琅,還是曹襄都覺得今天輸錢輸的很值。
怨婦門前是非多,儘管阿嬌並不幽怨,雲琅跟曹襄也不能多加停留。
在阿嬌“下次多帶點金錠來的”的殷切囑託聲中,離開了長門宮。
“她為什麼不傷心?哪怕是假裝,也要假裝的像一點啊,不能笑成這個樣子吧?”曹襄百思不得其解。
雲琅皺眉想了一會不確定的道:“這會不會是阿嬌貴人新的奪寵法門?”
“嘶……”曹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看啊,阿嬌貴人如今根本就用不著依靠陛下生活,她長門宮一年的產出,不比內府監的收息少多少。
你別忘了,內府監的收息要供應偌大的皇宮,她長門宮的產出完全是她一個人的財富。
在這種情況下,你說,阿嬌貴人是不是在針對陛下性格上的缺點,發起新的皇帝爭奪戰?”
曹襄左右看看見四處無人,這才小聲道:“你說我舅舅是那種你對他好,他就不把你當人看,你越是疏遠他,他就越想靠近的那種賤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