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的回視他,琥珀色的眸裡沒有一絲波動,神之無視他幾欲瘋狂的躁鬱。
“因為我不愛你!”嬌豔的檀口依舊吐出凌厲的冷箭。
聞言,會主倒吸一口冷氣,她的冰冷像把刀,一寸一寸的推刺進他的心裡。
他渴望過她的笑容,就像他那天在花園裡看過她對崔仁鎖輕綻的笑顏;他渴望她與他溫柔相望;渴望她心甘情願的停泊在他懷裡;渴望她清脆略冷的嗓音,撫慰他乾涸的心靈……
然而,她不要他!
憤怒、失望、心傷、執著……予歡分辨不清他瞳眸裡的複雜情感,而他周身逐漸散發出的陰騖、邪佞令她不禁毛骨悚然。
“是嗎?”會主俊美的面孔突然微微的扭曲起來,彷彿正壓抑著心中極大的痛苦,突然足尖一點,以雷霆萬鈞之勢迫近他們。
司堂傲亦非等閒之輩,目光極銳利,早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已作了準備,把予歡往趙同懷裡一推,雙掌拍出,一陣疾風,急向會主面門去。
掌風力道凌厲,在旁的眾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會主隔開擊來面門的拳掌,跟著凌厲發招,節節加速寸寸逼近司堂傲的面門——
就這般,兩人叫錯的身形疾若流星閃電,翻翻滾滾拆了百餘招,讓底下觀看的眾人哥哥是瞠目結舌,連他們在此的目的也忘記了。
予歡看著卻心急了,他們這樣打下去,實定有一方會受傷的,而他們任何一方受傷她都不願意看到。她承認自己剛才的話激了一點,但若是不這樣說,這個男人仍會繼續糾纏自己。
做完與會主那場歡愛,因為她在他身上看到墨澈的影子,丹影子終究是影子,永遠只是替身,而不是本尊。
和司堂傲相處那些日子,對他已經產生了依賴——一種安定如家的依賴,再加上朵兒又是他的骨肉,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
若然在會主與司堂傲兩人挑選,她只好選擇後者,所以,她昨晚才毅然的離開。
“趙同,怎麼辦啊?他們……”
趙同安慰道:“夫人你放心,樓主不會那麼容易受傷的。”在他看來,眼前與其說在打架,不如說在切磋武藝,兩人的功力旗鼓相當,難分軒輊。
“可是……”
“糟糕!似乎狼來了。”崔仁感覺森林有一股詭異不尋常的氛圍襲來,立即出聲提醒。
什麼?狼來了?予歡面色倏變,看著眼前打鬥的兩人,會主是這裡的主人,他自然不怕那些狼,可司堂傲和趙氏兄弟是外面進來的,萬一……
她不敢想象下去,現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們分開來。
這時,崔仁從懷中掏出一柄匕首,往予歡懷中一塞,道:“這你拿著防身之用。”
予歡沒多想,拿著匕首往兩人衝過去,高聲嚷著:“你們不要打啦!”
“夫人……”
崔仁和趙同沒想到她會有此一著,欲想拉住她,卻見到打鬥的兩人在一陣利落強勁的揮拳後同時收手落地,而予歡的身軀被他們的拳風震得彈出三、四尺外,眼看就要撞到身後那棵大樹,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兩條身影突縱身撲上——
在予歡以為自己實定會摔得半生不死時,卻被一雙強壯的手臂像鐵鉗般緊緊勾住她腰間,驚魂未定的她還來不及作任何反應,黑衣人和趙氏兄弟及崔仁打起來,場面一片混亂——
老天啊!事情怎會演變成這樣?
“放開她!”司堂傲眯眼瞪著緊摟著自己妻子的男人,瞳底閃熾著烈焰。
對方狷狂縱笑,帶著冷硬挑釁的身體睨著他,道:“她是我的女人,為什麼要放開她?”
聞言,予歡臉色煞白,怕他會抖出自己跟他的一夜情,情急之下想推開他,哪知忘了自己正握著匕首,而匕首的鞘不知什麼時候掉了,劍鋒正好刺進他的胸口,雖不及心,但劍鋒深入數寸,鮮血順著劍背滴在地上,滲入土中。
對她沒有一點防備的會主,因注意力全都集在司堂傲身上,完全沒料到她會由此動作,當胸口傳來一陣劇痛,溼熱的液體緩緩滑出,緊鉗著她的大手倏地放開,眼底滿滿的震驚、不信、愕然、惱怒,與……心痛?
予歡驚愕地瞪大眼瞳,一時忘了反應,而當她的視線觸到他胸前滲出的鮮血,心驀然一陣抽痛,“我……”
她欲開口說些什麼,驀然,腰際一緊,她驚呼一聲,隨即被一雙鐵臂攬腰抱起,霎時雙腳騰空,飛向數尺。
黑衣人驚見主子受傷,出手更狠,趙氏兄弟以及崔仁不幸被黑衣人刺傷,而有兩名黑衣人則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