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毫無顧忌地低聲輕語,墨澈的眼裡燒著兩團火,恨不得把擱在妻子腰上的大手燃成灰燼。“歡,過來!”他不帶一絲表情,冷冷地命令。
予歡感覺內心五味雜陳的,看他表情,聽他語氣,知道他生氣了。可為什麼?是因為她想離開?還是因為自己擅自逃離讓他顏面無光?
見她遲遲未有動作,墨澈不由得再命令道:“過來!”聲音冰冷,盯著她的目光逐漸冰冷。
司堂傲挑釁地睨了一眼墨澈,湊到予歡耳邊道:“你可以理他的,待會我的人馬到,照樣可以帶你走。”他篤定墨澈不敢硬搶,因為從他眼中看出了在乎,看來他並不是表面上那麼不在乎這個正妻。
“不!我不想連累你了。”予歡搖頭,仰臉時不小心擦過司堂傲的唇,兩人瞬間僵住了。
墨澈眼眸驀地沉了幾分,正想開口時,只見予歡推開了司堂傲,退後兩步,他立即上前,伸手要將她扯回來,然而,回過神來的司堂傲似乎早就預料他有此一著,突然出掌拍向他的臉門。墨澈側身閃過,順手將予歡推入左側的韓樺懷中,春兒立即衝上前。
司堂傲趁此雙掌朝墨澈擊去,墨澈見閃避不了,唯有雙手接下這一擊,‘砰’的一聲,兩人同時震退數步。
“好功夫!”司堂傲讚道。
“彼此。”墨澈挑挑眉頭,神情淡若自如,彷彿剛才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我會再來。”司堂傲丟下話,身形一閃,躍上屋頂,轉身瞥了一眼予歡,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侍衛想上前追,被墨澈喝住了,“你們回到崗位上。”
“是。”
待他們退下後,墨澈再也忍不住,身體微晃了一下,左手捂胸,嘴角微有血絲溢位,臉色異常蒼白。
“澈。”韓樺疾步上前,扶住他搖晃的身體,擔憂地問:“你怎麼了?”
“沒事。”墨澈推開他,目光直射靠在春兒肩膀的人兒。
見他嘴角帶血,予歡內心擔憂極了,可一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雙手緊緊握著,強忍下那份情感,故作冷漠地回視他,她告訴自己,既然踏出這一步,絕不能回頭,不能心軟。唯有漠視一切,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墨澈以手背拭去嘴角上的血絲,一步一步逼近她。那懾人的氣息迫近,令予歡的神經不由繃緊,四周的空氣令人窒息。“你……你想做什麼?”
“你想跟他走?”他冰冷的語氣使得四周的空氣也跟著凝結。
她揚起眼,溫和平靜的與他對視。
她沉默不語。
“說啊!你為什麼要跟他走?”
“我想走,他剛好來了。”
墨澈拳頭一握,她居然說得如此平靜,彷彿他的一切跟她無關要緊,心臟驀地一扯,冷冷道:“你以為跟他走就能擺脫我嗎?只要我一天不休你,你仍然是我的妻子。”
“沒所謂,我休你便成。”說著,她從懷裡拿出寫好的休書甩給他。
當墨澈看清楚上面寫著什麼時,額角的青筋劇烈地跳動,他不會如她的願,將休書擰成一團,暗運內力,粉末瞬間自他掌中飛散。“你、休、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
“既然你已娶了其他的女人,你沒有資格再當我的丈夫,今天走不成,以後我一定會想盡辦法離開。”她瞪著他的目光極為冷冽,但語氣上卻平靜無波。
“不管我娶了誰,我的妻子仍然是你。”對他來說妻子是唯一的,妃子只是為達到某種手段的工具而已。
聞言,予歡嘴角揚了揚,似笑非笑,這是所有男人都會說的共同說辭嗎?
“你說這些對我已沒有意義了。”她強忍著腹部的不適,冷冰的吐出話語,一定是寶寶在抗議了。
沒有意義?他眼睛危險的眯起,她竟敢在他愛上她之後,說這一切都沒有意義。等等,愛上她?他……他愛上了她!他閉了閉眼,再無法欺騙自己,她的倔強,她的不馴,她的嬌憨早就深入他心。不然,他不會在她有危險時,奮不顧身的救她;更不會在因為她跟別的男人站在一起,嫉妒得眼紅;也不會因為她要離開自己,顯得驚慌失措。
“你真的決心要離開我?”收斂起所有情感,墨澈的眸子沉如深海,靜靜瞅著她。
“是。”
“可惡!”他終於全面爆發,一個箭步上前,粗野地箍著她手臂,不管她的掙扎,欲拉著她進屋。
“澈,你別傷了她。”韓樺同樣以極快的身手擋在他們前面,眼神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