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想參加婚禮嗎?若這樣出去,他們都知道你醒了。”
聞言,予歡洩氣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既然不愛我,為什麼不放我?”
“誰說王爺不愛你?”春兒實在難忍下去了,明明是兩人相愛,為什麼要如此折磨彼此呢?“那天你昏倒了,王爺回頭見到,不知怎麼的,他吐了好多的血,這兩天朱護衛來詢問你的情況,但我知道他是奉了王爺之命來看你的。”
他愛她?怎麼可能?
如果愛,怎會對她那麼冷漠?
如果愛,怎會不顧她的感受而納側妃?
如果愛,怎會將她囚禁起來?
不!她不想再當天真的女人,她不想再自欺欺人,他的愛,她要不起,也不想要了,她只想做回自己,不想愛得沒有尊嚴。
她似乎想通了什麼,走到窗前,窗外的花叢,幽幽道:“春兒,這不是愛,他只是想把我當寵物一樣豢養,任他擺佈,他不要的,別人也別想沾染,所以,他才會將我囚禁起來。”
“可是……”
“春兒,別說了,如果你是為我好的,就幫我想辦法,如何擺脫這些侍衛。”要斷就斷的乾脆一點,拖泥帶水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她告訴自己,沒有愛情,沒有男人,她一樣可以在這裡生存下去。
御風樓
“承恩,一切都準備好了嗎?”墨澈一身喜袍,站在窗前,背對著朱承恩,低沉著聲音問道。
“一切都辦妥了,就等一會儀式開始。”朱承恩憐憫地看著他,那充滿孤寂的身影真令人心疼,王爺的盅降開始發作了。
“她……會醒過來嗎?”
朱承恩還未開口,一道身影推開門而入,回身一看,原來是韓樺,聽到他道:“為什麼不自己去看她?”
“她不想見到我。”墨澈緩緩轉過身,臉色微蒼白,眼中帶著疲憊。
“是不敢去面對她吧?”韓樺走過來,“為什麼不將實情告訴她?”
“對啊,王爺,不如將實情告訴王妃,我相信她一定會原諒您的。”朱承恩附和道,以王妃對王爺的感情,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會原諒他。
墨澈的神情一黯,粗嘎道:“你要我告訴她,她的悲慘遭遇是因我而起,只因為當時我為了保命,將她推往生死邊緣,現今,仇家找上門來,第一個箭靶就是她。我傷害她已夠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她的安全。”
“但這些您也是無心的,再這樣下去,誤會就越來越大,到時想解釋也難了。”雖然墨澈的目光凌厲如刀,彷彿要殺人似得,可是為了他的幸福,朱承恩無懼的說:“您也真心喜歡王妃的,為什麼不對她表明態度?難道您是怕燕姑娘恢復記憶後責怪您嗎?但您和她的事畢竟已過了三年,當年是她背叛您在先的。”
“承恩,你不要再說了。”墨澈冷著臉,呵斥道:“這些話我會當做沒聽到,你先下去吧,一會還有的你忙的。”
“這……哎,屬下告退。”朱承恩朝韓樺看去,兩人交會了一個眼神,才苦著臉退下。
待朱承恩離開,韓樺在桌上倒了杯茶,望向墨澈道:“為什麼還要帶她回王府?明知道她是秦王的人。”
短暫的沉默充斥著書房,半晌之後墨澈的聲音才響起。“她說她失憶了。”
“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放到嘴邊的杯子被擱下,韓樺皺著眉問:“那你身上的毒怎麼辦?歐陽克為了報仇,已變得不擇手段,龍陽山之約他不會顧忌你受傷與否。”
墨澈深邃的黑眸子閃過一絲幽藍的光芒,冷笑道:“不必等到那天,今天他必定不會錯過這大好日子,你將人馬帶回了嗎?”
為怕有些人在婚禮上生事,韓樺聽墨澈所令,在王府裡安排了一批身手不凡的人混進去,暗中維護秩序。“部分已扮作客人和家僕混進去了,臨風居暗中監視著,不然,很容易暴露弱點。”他將部署好的事兒陳述一遍,頓了一下道:“聽說這兩晚暖香閣鬧鬼,是不是有這回事?”
“嗯。”
“是人為嗎?”
“也許。”
叩叩——
“王爺,吉時已到,請到大廳。”承恩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知道了。”墨澈應了一聲,突然面色一沉,對韓樺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雁兒的安全‘最重要’,你多派些人手守在那裡,還有,臨風居那邊也不能有什麼差池。”
韓樺胸有成竹地笑道:“放心,我都部署好了,只等目標出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