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一定想個辦法讓她擺脫朝廷的追捕才行。既然默澈已休了她,那麼,他可以帶她離開這些事非之地。
“嗯。”予歡點點頭,“雖然我以前恨祁煜,但從沒有想過要他死,畢竟他是墨澈的兄弟兼朋友,而且他還是我在這裡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傲大哥,你會帶我回去受審嗎?”她有點怕,怕回去京城後,再也見不到朵兒了,更怕會聽到墨澈與燕冰雁的最新發展。
那晚墨澈出現太子府,是不是表示他不再受牢獄之苦?燕冰雁回來了,這三年來,他從沒忘記她,是那麼的愛著她……他們應該會在一起吧?
“當然要回去,不然,你一輩子會被朝廷通緝,不論你逃到哪裡也枕食難安。”司堂傲拍拍她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只要證實了你被人利用的,皇上一定會重輕發落的。”
“不!我不會回去的。”予歡想也沒想拒絕了。
“為什麼?”
“人真的是我殺的,就算證實了我被催眠了又怎樣?祁煜是皇子,我殺的不是普通人,是皇室子弟啊。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萬一我被判坐牢十年八載的話,朵兒還小,她沒有母親,叫她以後怎麼辦?”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朵兒豈不是成了孤兒?不行的!她不能讓朵兒成孤兒的。
想著,予歡將女兒抱得緊緊的。朵兒已沒有爹了,不能連母親也失……等等,女兒的爹不是司堂傲嗎?
“小歡,我不會讓你坐牢的,相信我,只要……”
司堂傲的話還未說完,予歡將朵兒放到他懷中,懇求他道:“傲大哥,帶我離開京城,好嗎?”看著女兒朵兒終於回到父親的懷抱,內心湧起一股難言的情感。
低頭看著懷中的小不點,司堂傲正想說什麼,倏地抬頭,如鷹的銳眼警戒地朝四周掃去,而守在不遠的幾名官差似乎也感覺到四周的殺氣,握著腰間的刀柄,全神盯著黑暗的地方,隨時準備迎戰。
“怎麼了?”予歡擔憂的問。
“有危險,一會兒你緊跟著我。”司堂傲三兩下的將朵兒綁在胸前,頁就這個時候,二十多名黑衣人從黑暗處躍出來,其中一個黑衣人用刀指著常予歡道:“我們要她,識趣就走開。”
司堂傲將她護在身後,冷笑道:“那得先過我這關。”他暗暗打量這班人,看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似乎是教訓有素的殺手。
黑衣人互睇了一眼,便揮刀而至,幾名官差提劍迎戰。司堂傲拉著常予歡,側身閃過揮來的一刀,然後從腰間抽出軟劍。霎時間,雙方你來我往的打起來。
予歡暗暗叫慘,怎會這樣?這些黑衣人是誰?為什麼要追殺她?如果沒有遇到司堂傲,她豈不是給他們抓住或殺害了?她緊緊的跟著司堂傲的步伐,但黑衣人憑著人多,出手毫不留情,招招讓人致命。而綁在司堂傲胸前朵兒,因受到刀光劍擊的影響,哇哇哭了起來。
予歡又急又慌,她手無寸鐵,這些黑衣人個個身手不凡,有兩名官差被他們打傷倒地,而司堂傲呢,雖然武功高強,可為了保本報訊 她們母女的安全,一時半刻很難取勝。
怎麼辦呢?跟隨著司堂傲左閃又避時,倏地,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天而降,長劍直朝司堂傲刺去,如果他閃避不及,必穿過朵兒的後腦,直達他的心臟。
予歡見狀心中大駭,電光火石間,一個好熟悉又讓人害怕的畫面閃入腦中,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當在身前的司堂傲,脫口大叫道:“別傷害墨淢……”
劍尖去得既快且狠,黑影沒想到她會不怕死的推開司堂傲,可刺出的劍已收不回,只來得及避開心臟,劍尖卻狠狠刺進她的肩膀。
長劍刺入肩膀的巨痛令予歡撥出聲,抬頭,望進一雙冷冽銳利彷彿可以撕裂任何東西的冰寒眼眸。
“是你……”
她想起來了,彷彿上天刻意戲弄,在這一瞬間,她真的想起來了——
三年前,燕冰雁送走了歐陽克,在她精心設計下,張員外的兒子張兆豐愛上她。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找在朝廷做官的人接近皇室的人,必定會被懷疑的。張家世代經商,但有很多在朝廷做官的朋友,所以,張家是她第一個站巷。
張兆豐生性風流,又愛自吹,整天遊手好閒。他在自家花園見到燕冰雁在花叢中起舞,便對她一見鍾情,而她則對他若即若離,令張兆豐看到卻吃不到,弄得他習癢癢,又捨不得放手。
也許富家子弟都有個通病,喜歡附庸風雅。張兆豐跟朋友在京城開了一間文化館,以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