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都被擒住而動彈不得,只好抬腳踢開他,卻被他精壯的軀體壓制住她的雙腳。“放開我!否則,你會後悔……”她用力地對著他大吼。
“是嗎?”他挑起眉,眼神深不可測,嘴角浮起冷酷的笑容:“說到後悔,本王真的有點後悔昨晚沒有上你,讓‘他’再次涉足登先。”
“你想做什麼?”予歡看到他眼裡閃爍著慾火,心底的駭意驀然加深。“不!你不能……唔……”她話還沒說完,墨澈低頭吻住她,乘機將火熱的舌探進她口中,掠奪她口中的氣息,一點一滴……
該死的!為什麼他一碰到她便會失控?甚至吻她的滋味也該死的好,可她是孕婦,而且長相又平凡,跟凝香院的侍妾簡直不能媲美,然而,他的身體碰上她,彷彿著了魔般,只想把她壓在體下,然後把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
予歡覺得自己軟弱了,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他這樣蹂躪自己?她的手沒辦法使力將他推開,明知知道他不安好心,她的心卻拒絕不了他的唇。這樣的她好糟糕,是不是?
她的強悍不屈,她的驕橫跋扈,為什麼遇上他總如一隻喪家狗毫無反擊的能力?他到底是自己的剋星還是自己的宿命?
不!她不甘心這樣認命!難道女人遇上愛情就會變得懦弱嗎?
等等,愛情?她為什麼會聯想到愛情?難道她對墨澈……動了心?
這個想法令她震住了,全身彷彿被冰雪凍結了一樣無法彈動,他的吻沿著唇角,滑落臉頰,鎖骨……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只是,一直僵凝著,直到眼角滑出一滴淚水……
嚐到鹹味,那是她的淚,他硬下心腸,甩去心底的憐惜,吻沿著她的鎖骨往下……
然而,當墨澈的手觸碰到她微隆起的腹部,被她挑起的情慾瞬間冷卻,他趕緊抽回身,眯眼望著她像沒有生命的娃娃般癱軟在床的摸樣,一顆心居然隱隱一痛!
該死!他暗咒罵一聲。
予歡的唇被他蹂躪過變得紅豔腫脹,一得到自由,她微張著嘴,用力呼吸著混雜他男子氣息的空氣。突然,她坐起來,掄起拳頭用力捶打他厚實的胸膛。
“我討厭你!討厭你!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為什麼要傷害我?為什麼?”
她拼命地打他,拼命地控制自己拒絕他,她告訴自己,要討厭他,討厭他……因為這樣,以後他再想傷害自己,她的心就不會痛,她不想愛上他啊,可她的命運卻一直一直在脫軌。
當他的手環住她,摟她入懷時,她卻只能趴在他溫暖的胸膛哭泣……
聽著她一聲聲的抽噎,墨澈的心扭成一團,該死的!為什麼見她如此傷心,他竟會心痛?
明知道她嫁給自己的目的,而自己娶她也因為利用她探出風齊天的陰謀。面對她時,很想擺出冷漠面孔,忽視她的存在,但當看到她眼眸中的倔強和不馴已經不經意流露出的脆弱,腦裡便浮現一張嬌豔麗容,他們明明不一樣,為什麼總是能引動他側忍之心?
他的心早在三年前楞了,不是嗎?冷了的心不是應該沒有感覺嗎?為什麼還會因她而痛?難道他……
不!不可能的!這輩子他不可能再喜歡上任何一個女人。
騰地,他推開她,狼狽地奔出房,大聲吼道:“春兒、春兒……”
“王爺,春兒她……”花總管匆匆趕到,臉帶著焦急,似乎有什麼事發生。
“派人好好的看著她,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這裡。”丟下這句話,他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兒。
深夜,萬籟俱寂。
月兒一動不動地懸掛在空中,如水的清輝瀑布般傾瀉在晉王府上,像鋪上一層銀白雪霜,璀璨而耀眼。
墨澈處理了下午被下藥事件,緩步回到書房,推開,透過黃昏的燭光,瞧見負手佇立窗前一抹熟悉身影,他似乎不意外這個人出現這裡。面無表情的將外套卸下,掛在按桌旁的衣架上,然後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抬頭瞧著眼前的男人。
“還有事嗎?”聲音冷淡而疏遠。
窗前的身影緩緩轉過來,暗黃的燭光,映出一張氣質溫雅,俊美臉龐,他的笑容親切和善。“看來你已走出陰影,澈,恭喜你!”
“我親愛的表哥,你留在此,不該只會說聲恭喜吧?”墨澈微抿的唇紋,鷹般利眼閃過一抹銳光。
“見到你跟我那個外甥女如此恩愛,那我就放心了。”祈焌沒有回答,俊美的臉孔掩上揚起微笑,讓人有摸不著底細的感覺。“若燕冰雁回來,你應該不會跟我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