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可以說是不難相處的。因此,她跟墨澈的關係也有一點改變,不再像從前那樣,碰面就會‘擦’出火花。
墨澈對她的態度雖仍忽冷忽熱,但他會早晚陪她用餐;無論有多晚都好,從沒有讓她獨睡到天明。同睡在一張床上,他只擁她入眠,並沒有對她做出不軌的行為。進入深秋,夜晚的氣溫下降,他的體溫是她最好的棉被。每到夜晚,怕寒的她總是在他回房後,在他的體溫烘暖下才進入夢鄉。讓予歡感到疑惑的是,自跟墨澈同眠後,幾乎每晚光臨的惡夢一次也沒有出現過。而之前府裡對她不利的流言也因墨澈每天早上從臨風居離開而不攻自破。
自那晚被墨澈撞見她跟韓樺在一起,原以為有好幾天沒有出現的韓樺,不會再出現王府,哪知道,事隔五天,他有好幾次在墨澈回來前,潛入臨風居,硬帶她躍上屋頂看星星。他們話不多,再加上予歡是被人強逼的,因此,大多時間他們都是靜靜的靠著,仰頭望著夜空的星月沉思。不知為什麼,從他身上,她發現了另一個自己,一個在人前不敢露出脆弱,內心卻十分孤獨的自己。後來,她主動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決定跟他做朋友,纏著他,要他說一些江湖上的趣聞,弄得她心癢癢,很想到江湖上闖蕩一番,就像電視或武俠小說的俠客,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可惜,她現在非自由之身。懷孕進入第五個多月了,肚子漸漸大起來,晚上洗澡的時候,發現肚子真是越來越明顯了,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意識到自己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準媽媽。墨澈提意多派幾個丫鬟來服侍她,但被她拒絕了,她有容兒和春兒就夠了。她見跟墨澈的關係有了改善,提意讓風瀟然來當她的醫生,原以為這提意會遭墨澈的反對,打算跟他抗戰到底,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當聽到他的答案時,予歡有種衝動,想上前抱著他擁吻,在還沒行動之前,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發現經過這些日子相處,自己對他的防備心漸漸卸下來。
為什麼他對自己的態度改變如此快?憶起半年前,第一次見到墨澈的情形以及後來點點滴滴,他對自己的壞和嫌棄深入骨髓,就算全天下的人告訴她,墨澈是好人,她不相信墨澈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即使他曾多次在她危險時出現,並救下她。而且,他心底有個觸及不到的女人,又即將再娶,不是最愛的,她絕不會輕易將心交出去。
思到這,予歡膽怯了,深怕自己不小心,下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這天晌午,予歡坐在長廓上作畫。記得二十一世紀的媽咪無事做時,便在書房裡作畫,據她說,作畫會令人修身養性。因此,她無事可做,也有模有樣的作起畫來。而她取景的物件是擺放在廊外的花卉,不經意抬頭,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風姿綽約的妖豔美人,正訝然打量著她。
“你就是常予歡?”女子看著眼前的足足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予歡,五官雖然精緻,可整體容貌比自己遜色許多,莫非她的床第方面的功夫比自己還厲害?
予歡一怔,這個女人是誰?有何來意?“我就是,你是?”
第022章 女人的戰爭
“真出人意外!我本以為令王爺神魂顛倒的是什麼絕色美人,今天一見,只是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小丫頭。”女人走前幾步,來到予歡面前站定,“我是姚惜夢,是王爺的女人,府裡的人都喊我姚夫人。”姚惜夢傲慢非凡的顯示她和墨澈之間的親密關係。
“那又如何?”予歡聽出姚惜夢言語間的挑釁之意,冷笑的睇視她,“你沒有聽過形勢比人強嗎?你再美,也只是一個暖床工具;而本郡主再醜若無鹽,仍是王爺的正室,王府上上下下見到本郡主都喊一聲王妃。”
真是無腦的東西,憑有一點姿色竟然來這裡叫嗆,這個女人是新來的人嗎,還是被嫉妒矇蔽雙眼啦,這可是臨風居,王爺的寢室耶。
“你!”姚惜夢那張以水粉細描過的絕美麗顏,由火紅瞬間轉白,情緒變化之快連胭脂都藏不住。
“我說話一身最誠實的了。”予歡站起來,一臉無辜的朝她眨眨眼。“你又何必生氣呢?”
聽她這一解釋,姚惜夢更嘔,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兩眼乾事瞪著她半晌,才反應過來。“你這個王妃位置能坐多久?現今這個王府裡,最得人心的不是你跟我,而是兩個月後進門的側妃,她既是王爺的青梅竹馬,上官家與墨氏又早訂有婚約,背後還有鳳陽公主撐腰,婚後若再母憑子貴,就算你是王妃又怎樣?”
聞言,予歡微眯起眼眸,不禁有點懷疑以墨澈的高深莫測,怎會跟這種女人有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