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墨澈伸手勾起她的下頜,唇邊揚起一抹邪魅攝魂的笑容,“折磨你?我有嗎?”
是她折磨他居多吧?他在心裡苦笑,前幾天,皇上派他調查貢品被劫一事,可他身在城外,心在城內,腦裡全都是她那張抽噎的小臉,他發現,比起這張帶淚的小臉,他寧願看到她張牙舞爪的樣子。以往他從未在意過任何女人的淚水,可是她的淚水卻讓他心痛與無措。
予歡咬咬唇,倔強撇開臉道:“沒有嗎?先是懷疑我是下藥的嫌兇,再將我關在這裡不聞不問,然後把我的丫鬟關起來,嚴打拷問,她為什麼要殺小圓子?她們沒仇沒怨的,還有,她為什麼要下藥?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你還不明白嗎?”墨澈將她再次扳正過來,面對著自己,漆黑如墨般深沉的眼眸裡閃著異樣光芒。“不是她想這樣做,而是有人想她這樣做。你跟她認識多久?知道她是何來歷嗎?”
她撇撇唇,倔強道:“我跟你也認識不久,也不瞭解你,憑什麼要我相信 你而不是跟我朝夕相處幾個月的姐妹。”聽他這麼說,也不是沒道理,風齊天能抓沈爺爺威脅她,一樣也能抓住容兒的家人,只是,她才不會輕易低頭承認他的話是對的。
“我是你的丈夫!”墨澈臉色一沉。
“是協議的丈夫,又不是真的。”無可否認,他願意承認她這樣一個不潔的女子為妻子,她真的很感動,可是,她不能因為這樣就拋棄自己的原則,跟著他這樣過一輩子。
“誰說的……”說著,他驀地低頭,不經任何準備地封住她的小嘴。
予歡一愣,想不到他的吻會來得如此突然,當回過神想推開他時,他已放開她,一把將她摟進懷中,暗啞著嗓音道:“協議無效了,反正那是口說的,有沒有立字為證,以後,你是我們墨澈的妻子,本王的王妃。”
“王爺,你的妻子何只是我一個。”予歡推開他,撇過頭道。
人是貪心的動物,慾望永遠填不滿的。她要做唯一,才不要做其中一個,所以,他們註定是彼此的過客。就算現在她的心偏向了他又怎樣?只要她不說,不承認,永遠也沒有人知道她對他的感情。
她的回答讓墨澈愣了下,旋即緩緩的扯起唇,“你是在吃醋?”他發現她的回答竟然讓他感到愉悅。
“少臭美!”予歡白了他一眼,故意擺出不屑的設你去哪個,道:“雖然喝醋有助美容,但我習慣了用保養品。”
“是嗎?”又來了,她又開始冒出他聽不懂的詞句?保養品?那是甚麼啊?但他沒有問,再次伸出堅硬的雙臂圈住她,額頭抵著她的,深深的凝視著她,墨黑的眼眸深不見底。“歡,能告訴我你是打哪來的嗎?”
歡?予歡的心只感一陣悸動,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感覺兩人很親密。可惜怎麼再親密,他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以後他也會這樣親密喚別的女人。
人生苦短,今日不知明日事,他們真的很難得有這樣的平心靜氣相處,沒有針鋒相對,只有溫馨的擁抱。
如果他不是王爺該有多好!他們可以像一般的夫婦一樣,相親相愛,不必面對他就要納側妃的事。如果他是自己肚裡孩子的爸爸多好!但是,這些都是如果,永遠不可能實現的。
突然,一個念頭從她腦裡閃過,於是她溫順地偎在他的胸膛,輕輕點頭,道:“好,但我們能不能做個交易?”
“交易?”
她微微將身子自他的懷中移開,面對他,深呼了口氣,像下了很大的決心道:“沒錯,容兒的事能不能再調查清楚才作判斷?還有,這幾天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嗎?”
“容兒的事已交由王府的刑懲堂去處理,不過你放心,不會再對她用刑。”他擁擁她,側頭聞聞她的髮香。“你想去什麼地方?”
予歡撇撇嘴,道:“什麼地方以後再告訴你,但你現在必須回答我,之前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容兒?”
“我不想推卸責任,但這件事情的確是我處理不當,不應該沒有交待就離開,以致讓我娘插手了這件事情……”
予歡未等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是你娘下命令的?”
他眸光微暗,嘆了口氣,將她抱在懷中,一手在她髮間撫著,低柔道:“她是我娘,王府所有大小事務都由她管,而當時我沒有及時將容兒交由刑懲堂,她便當作王府的家僕犯罪事件來處理,我只是沒有想到,她會私下對容兒行刑。”
“她是不是針對我?因為我懷的不是你的孩子?”她垂下眼瞼,咬著下唇,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