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吧?”予歡冷哼,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祁煜洞悉人心的黑眸凝望著她,道:“那當然,若他願意說的話。”
聞言,予歡明亮眼眸閃過一絲痛楚,祁煜說得沒錯,若自己問墨澈,他未必會說。
“你想說什麼?”既來多,則安之,估斷他不會傷害她。
見她妥協了,祁煜俊臉笑意溫柔。“站在院前風大,我們進去聊。”
進入前廳坐下,婢女奉上茶點,鞠躬退下。
“太子殿下,有什麼話請說吧。”予歡雙手捧著冒著熱氣的杯子,頓時,一股溫呼呼的暖流順著掌心傳致心窩。
祁煜望著她,俊眉皺皺:“道,小歡,我有那麼令你討厭嗎?”
予歡因他淺淺一笑,道:“我沒有討厭人,只是不喜歡被人欺騙的感覺。”
“對不起。”他抱歉道。
予歡意外地挑眉,想不到堂堂一個太子竟然會向她說道歉?該不會他又玩什麼花樣吧?雖然她以前迷戀過他一陣,但自知道他俊美的外表下有顆虛偽的心後,他在自己的心裡已失去信用了。
“太子殿下,小女子惶恐。”他到底想怎樣,予歡不想跟他再囉嗦下去,墨澈出城了,現在未時,想趁著他未回來前,還想到另一個地方。“有什麼話請直方吧。”意思是別拐彎抹角了。
“小歡,在俞府時,我是真的很喜歡你,若然我……”
“太子殿下,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起了。”予歡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提醒他道:“相信你請我過府並不是敘舊的,請進入正題吧。”她望望大門外,預算著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那好吧。”祁煜勾起溫文的微笑,絲毫沒有危險性。“你應該知道澈在月圓之夜行為十分異常吧,那你知道他為何會這樣?”他下一個誘餌。
予歡搖頭“為何這樣?”
“因為他中了一種叫‘魅’的盅毒,原先我們以為那只是一種陰陽相合的媚藥,那知道在他中毒後,月圓之夜性格突然轉變,無論行為還是無意散發的氣質跟一個人十分相似,那個人是他的孿生兄弟墨淢。”說到這裡,祁煜瞥了她一眼,問:“自淢失蹤後,他便是王府的禁忌,你可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為什麼,予歡聽到墨澈中毒時,心臟揪緊幾乎難以呼吸,她深吸了一口氣,讓心胸順了順,然後輕輕搖頭。
祁煜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茶,緩緩道出實情:“澈最愛的女人勾引淢,被他當場捉姦在床,他們兄弟第一次決裂。被兄弟與最愛的女人雙重背叛下,澈原來爽朗的個性變得陰沉不定,乖戾不羈,從此不相信女人;而淢因為這樣請命出任到鄰國收集敵國與本朝大臣勾結的語氣,在他離國時,聽說那個女人也跟著他尾後離開了。因為淢一直沒有跟我們聯絡,於是澈派人到鄰國尋他,卻杳無此人,甚至連那個女人也一同消失了。所以,我們大膽的推測,也許淢遇害了,又或者他跟那個賤女人私奔了。”
“不!不會的,他們不……”聽到這裡,予歡突然打斷他的話,腦海閃過一個畫面,當她想抓住時,卻瞬間逝去。
“他們不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祁煜眸中掠過幽光。
“我……我不知道……”予歡突然抱著著,臉色發白,額頭冒汗,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祁煜見她臉色不對,關切問道:“小歡,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有點痛。”她蹙緊眉,感覺頭顱像被什麼狠狠捶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被她遺忘了,可又記不起來。
“要不要請大夫?”他霍然起來,伸手想碰她,卻被予歡輕輕閃開了,他的手在半空頓了一下,隨即聳聳肩。
“不用了,現在沒事了。”她咬咬牙,抬頭對他擠出強笑,“你繼續說吧。”說著,她不頭痕跡的撫上手腕的玉鐲,這裡有點發燙。
“真的沒事?”祁煜重新坐下,不確定地看著她。
“沒事。”予歡笑了笑,鎮定道:“澈他的毒能解嗎?”
祁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放下,沉思片刻,道:“因為他在月圓之夜怪異的行為引起我們的注意,後來經巫師的診斷,澈之所以會有這種異變,是因為他早在三年前就被人下了盅降。這種盅降有個潛伏期,所以一直沒被發現,直到他中了西域那個妖女的‘魅’盅毒。當盅毒與盅降都潛伏在體內,便產生了一種新的盅降,而這種盅降叫‘靈盅降’,它會使受害人在月圓之夜,也就是陰氣最盛的時候,產生幻覺或迷失本性,甚至會有靈異侵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