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沉默了一會,輕笑道:“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嗎?”
予歡聳聳肩。“應該是吧。”
她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優點教男人念念不忘,而祁煜對她是如何,她心裡明白,若不是自己是風齊天的孫女,以他的身份地位,她只是他閒時的消遣品而已。
“昨晚洞房愉快吧?”
“你……”他問的如此直接,予歡臉蛋微微發紅,“你在說什麼呀?”
祁煜眸光一閃,端視著她面容的表情充滿了詭異,咄咄逼人的目光似要把她看穿似的。“如果不是月圓,他根本不會碰你。”
“月圓?什麼月圓?”予歡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知道嗎?” 祁煜沒有回答她,自顧的說下去,“凡是墨家的孩子在腰側都有一個星形胎記,六個月後,真相就會大白。”說著,他意味深長的啾著她。
“你想說什麼?”望著眼前這個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予歡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很聰明,不是嗎?”
“其實我很笨的,通常要人提醒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過錯。”予歡裝糊塗,其實不然她開始有點明白,只是,他的目的是什麼?是關心她還是別有居心?
“不,你沒有犯錯,只是……我是為你以後的幸福著想,紙包不住火的,上官婉兒已經找到了,以姑姑和姑丈對上官家的感情,墨澈絕對會再娶,你想想看,約六個月後,他們發現你生的孩子並不是墨澈的,你在這裡還有容身之地嗎?”
“所以呢,你來是要我殺了自己的孩子,是嗎?”她很聰明,心念電轉即知他在打什麼算盤。
一般女人聽到這話,應該會沮喪號,怎麼她這麼與眾不同?祁煜臉上閃過一絲讚賞,“你自己也想到了,應該知道如何做?”
見她不語,祁煜沉呤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隻翠玉瓶,塞到她蒼白柔荑,道:“這裡毒藥也是補藥,吃下去絕對不會痛,而且迅速復原母體,不用怕。”
予歡嘴解牽扯的弧度顯得無力,嘲諷道:“太子想得真周到,竟然區區小事也要勞駕你。”
“小歡,這是為你好。”他抬手輕順了順她的發,卻被她甩開。
“為我好?”予歡冷笑,不復倔做的輕問::“是他派你來說客,還是你自作主張?”
“澈和我,從不分彼此。”
“好,我收下。”沒有再看他一眼,予歡繞過他往前走。
“如果你願意,可以來我這裡。”祁煜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予歡沒有回頭,只緊緊握著哪玉瓶子,直朝東曖閣走去,一路上,碰到很多僕人朝她打招呼,可她視而不見的走過。
她討厭說一套做一套的男人,明明說不要行房的,可他壞了規矩;明明說過會給她與孩子一個安定的家,可第一天嫁進來,就對她如此殘忍。既然他如此絕情,哪她還顧忌什麼呢?她在當面問清楚,如果這裡容不下她,那她也不會在此丟人現眼。
“小姐,小姐……”容兒氣喘呼呼的跑到她身前,攔住她的去路。小姐……小姐,終於找到你了。
“我現在沒心情,走開!”她推開容兒,繼續往前走。
“小姐,二少爺他……”
“什麼?”予歡倏地停下腳步,轉身,不經意,看到不遠處有抹熟悉的身影,擦眼定神一看,那不是墨澈會是誰?還有,跟他並肩站著,柔弱纖瘦的婦子,她的背影怎那麼眼熟?
直至墨澈不知說了什麼,女子掩嘴一笑,轉過正臉,予歡終於看清她的臉孔,哪不是莫嫣紅會是誰?她怎麼會出現晉王府?為什麼會跟墨澈在一起?他們又是什麼關係?一連串問題在腦海閃過。
驀地,想起之前假山後兩個丫鬟的對話,說墨澈往東曖閣走去了,難道莫嫣紅就是墨澈的未婚妻?
不知怎的,想到這個可能,她竟然敢到呼吸有點窒息,把手中的玉瓶放入懷中,深吸幾口氣,努力地忽略心底那股微微的疼痛,快步朝他們走去,前嚷道:“嫣紅姐姐!”
女子似乎被她的叫聲嚇了一跳,腳步頓了一下,險些踏到前面的石頭,幸好墨澈眼明手快的扶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予歡刻意忽略他們幸密的動作,握著女子的手,裝出激動道:“嫣紅姐姐,想不到真的是你!”
“你……你是誰?”女子抬起美麗的眸子,用陌生並疑惑的眼神望著她。“我們認識嗎?”
聞言,予歡怔了一下急解釋道:“我叫常予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