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走吧。”墨將軍瞥了一眼媳婦,暗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出去。
兩人公乘一輛馬車,墨澈沉默,予歡更冷著臉,望著窗外。
直到馬車將近皇宮的時候,墨澈才打破彼此的沉默,淡淡道:“進去後跟著我。”
“嗯。”她用宛如蚊鳴的聲音輕應一聲,然後轉望著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因為,馬車停下來,皇宮到了。
***
皇宮喜氣洋洋,熱鬧非凡。東、南、西、北大出口不時見到前來赴宴的群臣攜眷進入。
進皇宮後,予歡緊緊的跟隨墨澈身後,可是,宮女引領他們到房間暫作休息時,墨澈被皇上請去了,而她則到永慈宮跟皇太后請安。
皇太后一直對她很友善,說她越長越像極風采蓮,直嘆她們做不成婆媳,否則,她在皇宮就多了個可以聊天的物件。
予歡默默聽著,話並不多。
後來,皇太后還聊起墨澈納妃的事,不知是不是有人在她耳邊說過什麼,皇太后勸她別介懷,既嫁得皇室子弟,就要有與他人共侍一夫的準備。若想在唯一的寵愛,只有苦了自己,與其這樣,不如多愛惜自己。
對於此類話題,予歡仍舊是沉默以對。後來,太多妃子與大臣的妻室來向皇太后請安,予歡才得脫身。
離開永慈宮,見離宴會酉時還有兩個多時辰,予歡原想打探下秦月樓的人安排在哪個殿休息,但又一想,若她這個時候去找他們,似乎不太方便,堂堂一個王妃竟然委身去找一個歌妓,必會招來話柄。最後,她趁春兒到隔壁休息時,便走到花園透透氣,那知在長廊裡遇到迎面而來的祁煜。
她想裝作無事一樣,轉過另一條長廊,卻被他一個箭步走上前來,一手扯住她的手臂,將她轉向自己。
“維護上麼見了我便走?”
“沒有,殿下。”
“是嗎?”他神色陰沉,這是她認識他以來,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以前,他總是一副溫文爾雅,漫不經心的樣子。“澈沒有陪妳一起?”
予歡回道:“皇上召他去了。”
祁煜望著她,面色嚴肅,問道:“妳想離開晉王府?”
予歡嘴角一掀,嘲諷道:“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事嗎?”
“以前我是這樣認為,但妳現在不能走。”
“為什麼?”予歡不動聲色的問道,之前他挖盡心機想她離開墨澈,現在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祁煜眯起雙瞳,“難道妳忘記了上次告訴過妳的事嗎?如果妳愛他,就不會離開他。”
予歡身體一僵,冷冷道:“那是你騙我的,他的毒根本不需要我,而且,他已找到為他解毒的人。”
祁煜苦笑,“他果然在乎妳。”
“你想說什麼?”予歡震驚地抬頭。
“如果妳愛他,就不應該這個時候離開。”祁煜痛苦地低下頭。“我以為妳愛他,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邊,才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妳,可是,我還是高估了妳。妳知道嗎?前些日子他接到奪命門主歐陽克的戰書,三個月後在龍陽山決一雌雄,如果他沒有中蠱降,這場比武絕對有勝算的把握。他的蠱一天沒解,隨時都有可能發作,而妳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夠了!我不知道你存著什麼心態,但我想你知道,就算他真的需要我,那又怎樣?我絕不會犧牲自己的孩子。”予歡違心道,她不是絕情,丈夫與孩子對她來說一樣重要,若真必須犧牲一人,她會忍痛的犧牲孩子,但她不想被人當笨蛋一樣耍,祁煜所說的話,她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祁煜冷漠地說:“既然如此,那就算吧。反正他也將納妃了,讓側妃生下他的孩子,一樣可以解蠱,只是時間需要等上一年而已,如果他命硬的,也許會等到。”
“你還想騙我,我知道能解這蠱降是需要相同血緣之人,我的孩子跟墨澈又沒有這種關係,為什麼你說得如此肯定我的孩子能解這蠱降?”
“既然妳不想犧牲孩子,那我們沒有必要再談下去。”祁煜冷笑著轉身離去。
“其實我……”予歡追上去,抓住祁煜的手,正想解釋,然而,回到房間沒見到她的墨澈沿路找來,身後還跟著春兒。
“這是做什麼?”一見到予歡扣住祁煜的手,他的臉立即一沉。
予歡立即放開祁煜的手,急忙奔向墨澈,站在他身旁,“剛才遇到殿下,跟他聊了一會。”
“哦?你們聊什麼?”
她臉色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