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少白在哪?本王親自去見他。”沒有和鳳修寒暄,裴傲直接的開口,向著錦衣衛關押犯人的監牢方向走了過去,他首先要確定那些殺手究竟是不是畢少白派去的,還是他被伊嘯給嫁禍了。
“王爺這邊請,畢將軍沒有收監。”鳳修明白的看了一眼跟在一旁沉默的伊夏沫,帶領著裴傲向著南邊一處小屋走了去。
簡單的小屋,四周的窗戶都被木條給封死了,唯一的一扇門上有著兩把鐵鎖,而外面站著如果木樁一般的幾個錦衣衛把守,雖然屋子裡的人是不可能逃脫出來的。
屋子裡,畢少白靜靜的站在被封死的窗戶邊,目光死寂的看著那縫隙裡顯露出的綠意盎然,直到原本被緊緊鎖著的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不用問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沒有回頭,畢少白冷聲的開口趕人,他沒有什麼可說的,終究還是他太過於幼稚,才會被伊嘯抓住了把柄反將一軍。
“是我。”幽幽的嗓音響起,伊夏沫看向緩緩轉過身來的畢少白,看見他雙手的鐐銬時,整個人錯愕一怔,快速的上前,目光從冰冷的鐐銬上緩緩轉移看向畢少白微帶震驚,隨後又歸為平靜的臉龐,“是因為我。”
“胡說什麼,本將軍是被人算計而來而已。”冷聲一笑,快速的轉過身不讓她看見他此刻狼狽的模樣,畢少白背對著身後的伊夏沫,原本陰霾的臉上此刻卻閃現出一股溫柔,“你來做什麼?還不快離開。”
“你是想要試探裴傲,所以才會被算計。”雖然不懂人情世故,可是不代表她笨,伊夏沫在來的路上已經推測出畢少白會這樣做的原因了。
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就算淪落為階下囚,畢少白也感覺到值得,畢竟裴王爺在危機時候選擇保護的是她,那麼自己也沒有什麼可以掛念放心不下了。
“我會讓他放了你的。”看著背對自己的畢少白,伊夏沫已經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測,他終究還是因為她而毀了。
“你要去哪裡?”快速的回頭,哐當的鐵鏈聲下,畢少白迅速的抓住了伊夏沫的胳膊,阻止她離開,一張俊郎的臉上此刻帶著擔心的責備,音調也不由自主的大了幾分,“不許去,你忘了他雖然是你父皇,可是那次在街上他可是差一點就傷了你。”
“我不會讓你有事。”她幫不了他什麼,證據確鑿,這一次就算是裴傲也根本沒有辦法為了他脫罪,所以伊夏沫知道唯一能救畢少白的人只有伊嘯一個。
“你可是大燕朝的和親公主,是裴王爺的妃子,本將軍的生活和你有什麼關係,更何況,那是本將軍和伊嘯的私人恩怨,和你沒有關係。”抓著伊夏沫的手沒有鬆開,畢少白冷聲諷刺的開口,目光冰冷而殘酷。
“要知道,本將軍從一開始對你好,就是為了查詢楊柳的下落,你不要自作多情的以為,本將軍是為了你才被伊嘯利用的,你在本將軍眼裡什麼都不是。”說著違心的話,目光愈加的冷酷而無情,可是畢少白知道他的心在痛,看著伊夏沫漸漸平靜死寂下的臉龐後,他的心痛的在滴血,傷了她,更是傷了他自己。
從來不知道話語也是可以如此的傷人,即使知道那根本是他說出口的假話而已,伊夏沫慢慢的撥開畢少白抓住自己胳膊的手,面容平靜的駭人,一雙眼此刻也沒有半點的感情。
他又傷害了她了,看著面色變化的伊夏沫,畢少白緩慢的收回自己的手,倨傲的一笑,即使此刻他多麼想要握住她的手,對她說事實根本不是如此,可是他沒有辦法,他不能將他推到伊嘯身邊,“要滾就滾吧,本將軍的事情不用你們大燕朝的人來擔心。”
轉身,伊夏沫再次向著門口走了過去,她有種本能的直覺,伊嘯這樣做,根本不是簡單的想要測試裴傲,也不是簡單的想要陷害畢少白,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伊夏沫並不清楚,可是她會找他問清楚。
“你去哪裡?”在伊夏沫走到門口時,畢少白突然不放心的開口詢問,不知道為什麼,不聽到她確定的答案,他竟然沒有辦法讓自己安心。”
“行宮。”一手拉開木門,伊夏沫沒有任何隱瞞的開口,不管如何,不管伊嘯有什麼樣的陰謀,她一定會將他救出來。
“你瘋了,聽不懂我的話嗎?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本將軍不稀罕,你聽到沒有。”暴怒著,畢少白猛的轉過身來,三步兩步快速的衝到了門口,砰的一掌將剛拉開的木門再次的關了上,猙獰著一張憤怒的臉龐,怒視著開口回答的伊夏沫,她到底想要怎麼樣?
“那是我的事,和你無關。”冷冷的開口,伊夏沫絲毫不被畢少白